“公子!”
被排斥在外的筑基剑修站稳脚,他猛地拔剑,就要再度上前。
却为时已晚。
完成围困术法的祈成酒倾身而来,一道骨刺直直与他的剑对上,筑基剑修不?*?得前进半分。
“金丹期……”
他面色愈加凝重,剑猛地迸发灵力,整个人一下撤后。
他没了人影。
茉语走了出来:“他去搬救兵了。”
岑谣谣收了清音铃:“他来不及。”
她转过身,只见祟气滔天,浓烈到弥漫在小院的每一处,油纸伞立在半空中不断旋转着,遮掩了要落在月娘身上的日头。
停滞在半空的月娘抬手,将油纸伞随意一扔,油纸伞滚落在角落。日头照在了月娘身上。
岑谣谣禁不住提醒:“月娘,日光与你有害。”
“我知晓,可我已许久许久不曾站在阳光下。”
月娘仍没有撑伞,只看着秦安,日头下,她面色惨白,眼眸狠厉,伸出的指甲是死沉的黑。
秦安已经浑身无力倒在地上,他面色惊恐:“你,是你,怎么是你!”
县令也从另一处走来,随着他一同来的,还是十只冤魂。
第44章
县令站在半圆之外,他撑着一把油纸伞,身上不断冒出鬼影,是姑娘们,鬼影死死地盯着那方。
“杀了他!”
“快杀了他!”
“杀了他——”
少女们的声音几乎尖利,场下的人却无人捂住耳朵。
该的,他本就该死。
月娘漆黑的指尖猛地刺入秦安胸膛,刺入那一瞬,她眼眸一红,眸色却依旧狠厉。
“秦安,你可还记得你将我掳去的那年,我多大年纪?
“十四岁。
“你可知父母死在面前是什么滋味?痛不欲生还要被你折磨又是什么滋味?”
她抽出五指,又猛地刺入。
“疼吗?可如今你的痛,不及我当初的十分之一。”
她再度抽回手,漆黑指尖尽是黏腻鲜血,她缓缓起身,抬脚踩在秦安**,用力一捻。
“啊——”
是秦安抑制不住的痛呼,他青筋暴起,浑身颤抖,眼神也几乎涣散。
“求你,求你,放过我,求求你……”
月娘足尖又捻了捻:“求我?当初我也求过你,你可有一丝动摇?
“我曾承受着千人指点也要将你绳之于法,等来的却是杀我的刀。
“这世道何来公允?”
她手一扬,祟气顺着她指尖狠狠灌入秦安口鼻,漆黑的祟气几乎要将秦安整个人胀开。
“既然这世道不公,那就我自己来讨——”
她脚下轻挪,带着黏腻血液踩在秦安胸膛,猛地用力,将胸膛下的心脏生生震碎,秦安彻底没了动静。
她缓缓转头,看向县令身上不断浮现的鬼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