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的瞬间,时间仿佛凝固。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,气氛变得格外暧昧。祈愿的脸颊迅速泛起红晕,她慌乱地想要起身,却发现自己的手因为紧张而有些发软。
甚至,触碰到了某些更软的身体组织。
海绵瞬间膨大,顶上她的手心。
薛从澜望着近在咫尺的祈愿,看着她那因惊慌而微微睁大的双眼,还有泛红的脸颊,心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。
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
祈愿眼神不敢再与他对视,她慌乱的移开自己的视线:“对……对不起,我太不小心了。”
可她想要撑起身体的动作依然有些迟缓,两人的距离依旧近得让人感到窒息。
“大师兄,你先休息吧。”
“我回去了。”
现在薛从澜安然无恙,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。
看着她将要离开,薛从澜唤住她:“你是因为担心我,才来看我的么?”
祈愿脚步顿住,她心里的答案是,“是。”
可是,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承认下来。
毕竟现编一个理由,也挺不合适的。
“我只是看大师兄你今日面色有些奇怪罢了。”
“所以想来看看。”
薛从澜追问她:“所以,为什么想?”
他倒是问住她了。
祈愿说:“没有什么为什么,就只是想要来而已。”
“只是想来?”
“嗯。”
祈愿转身离开,薛从澜看着她的背影,将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,“只是想来。”
她只是想来-
翌日清晨,四人准备好包袱行囊,离开宋府。
来京之时,冬雪方融化,如今已快要入夏了。
天气渐渐燥热起来,阳光不再似春日般温柔。正午时分,明晃晃的日头高悬于天际,毫无保留地倾洒着炽热光芒,晒得人皮肤微微发烫。
街边的柳树,叶子愈发浓密,层层叠叠,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池塘里,荷叶已悄然探出水面,星星点点地散布着。
宋佩环走出来,看向他们四人。
无论他如何费尽口舌,都难将他们留下。
“一路小心。”
“若还有案子,我定再约裴兄过来。”
裴观不屑一顾地勾了下唇,没有多说些什么。
这淌浑水,他怕是不敢再淌了。
他穿着一身水蓝色长袍,嘴巴里叼着一棵狗尾巴草,头晃了一下:“走了。”
马车慢悠悠的往前走,祈愿掀开马车帘子,回头看向京城的街景,穆舒瑶问她,“还有什么想买的,一并买上,栖山那边,没有京城的样式多。”
祈愿说:“不若多买几匹鲜艳的布,回去做几件新衣裳。”
“好。”
穆舒瑶发现,祈愿很喜欢装扮自己,她每天都会换发型,有时候为了出行方便,便会将自己的头发编成辫子,但她每天的花绳样式都是不一样的,发饰更是放了一个小包。
“你为何这么爱打扮自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