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愿疑惑了声,不知道穆舒瑶为什么会这么问,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,衣裙是被自己挽起来的花样,和古代人穿的中规中矩的样式不一样。
“我看着自己喜欢和高兴,便打扮了。”
总之,只要起来,将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,去迎接新的一天,看着是会神清气爽一些。
“不是看上了谁?”
祈愿笑了声,“那自然是没有的。”
她打扮从来不为了谁。
要真说为了谁,那也是为了她自己。
祈愿与穆舒瑶逛了几家布庄子,薛从澜与裴观便在外面等,裴观等的有些不耐烦,嘴里的狗尾巴草都换了好几个。
“好了没啊?”
祈愿说:“前面还有一家,再逛逛。”
裴观:“……”
祈愿看向薛从澜,他一向耐心,没什么脾气,她笑了声:“你看大师兄都没急,阿兄你急什么啊?”
裴观看向薛从澜:“大师兄那是一向的好脾气,你阿兄是急性子,你现在才看清么?”
“就最后一家了。”
祈愿让他等着。
衣裙随着她动作晃动,阳光落在她的黑发上,会显成金黄色,薛从澜听到她夸了他,想告诉她,他也不是谁都等的。
等祈愿逛完了最后一家店,裴观扔了嘴里的狗尾巴草,叹了一声:“终于逛完了。”
马车有了前进的方向。
穆舒瑶和祈愿在马车里吵吵闹闹。
离开京城,并未找到客栈,他们只好在林子里睡下,裴观守前半夜,薛从澜守后半夜。
打闹了一路,祈愿也累了。
她躺在一侧休憩。
没一会儿便睡着了。
她最近很少有失眠的情况。
铃铛声响的时候,祈愿坐起来,从马车上下去,顺着铃铛的声音走去。
裴观守了前半夜,他已经困了。
睡的打起了轻鼾。
薛从澜一身白衣,盘腿,而坐。
长发用玉簪簪着,一双温润的眼睛看着祈愿朝他走来。
祈愿只觉得,自己在梦里看见了一座观音像。
他坐于盛开的莲花宝座之上,姿态优雅。
莲花瓣层层舒展,色泽温润如玉。
她走到莲花瓣前,坐了上去。
亵/渎了神像。
薛从澜想起昨日夜里,她一不小心碰上了他,脸红成一团,但她转身便离开,甚至,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变化。
而现在,她好像也不会注意到。
薛从澜仰头看着她,“低头好不好?”
祈愿乖巧地低下头,他轻轻碰上她的唇,因为过于小心与珍惜她,他的手不停地颤抖。
往日,他亲吻的时候都会闭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