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折腾到几点才算结束,昏沉的睡过去-
随敬死后,随安离开栖山,栖山的其他三个掌门争斗不休,栖山乱成了一团,直到薛从澜拿出掌门令牌,将三个掌门都分别关押起来。
栖山上下都默声了。
裴观和穆舒瑶也不例外,跟随他们的师傅,被关押起来。
祈愿听到风声,去找旁的弟子打听,只见他们闭口不提,还是一个年纪尚小的弟子,不知害怕,才将事情都一一告诉祈愿。
“大师兄武力高强,三位师傅,哪一个都不是大师兄的对手,不是被大师兄挑了手筋,便是挑了脚筋,如今几乎是废人一个。”
“那裴观和穆舒瑶呢?”
祈愿想不明白,薛从澜对付随敬是为了报仇,对付其他三个掌门是为了肃清栖山,那裴观和穆舒瑶是为什么会被他关起来?
他们又威胁不到薛从澜的地位。
祈愿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,裴观和穆舒瑶为了自己师傅求情,惹到了薛从澜。
这也在情理之中,但薛从澜就一点也不顾他们之间的情义了么?
如此不讲理。
祈愿想去找薛从澜问个明白。
祈愿近日困倦,总是躺在自己屋子里,扬言要好好休息,都不肯与薛从澜有过多的相处。
瞧见祈愿主动来找他,薛从澜脸上露出来笑意,他温和地笑了声:“阿愿。”
“你来了。”
祈愿一路上想过很多话,质问或者心平气和,但真的见到薛从澜之后,她的脸上只剩下了冷漠,“为什么要将阿姐和阿兄都关起来?”
薛从澜脸上的笑容凝滞:“你生气了?”
祈愿没说话。
薛从澜肯定道:“你就是生气了。”
祈愿反问他:“那又如何?”
薛从澜说:“我不喜欢他们。”
他们争夺了她的关心,抢走了本应该独属于他一份的爱。
只是,后半句话,薛从澜并未说出口。
祈愿想不明白,“你不喜欢他们?”
“所以,我们去京城那一路,你都是装的?”
“我没有装。”
薛从澜不承认这一点:“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们。”
对于多数人,薛从澜的态度都是不冷不淡的,他做不到喜欢一个人,也做不到讨厌一个人。因为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,都会消耗过多的情绪,他从来不为了别人内耗他自己。
“你……”
祈愿说:“可不可以,把他们放了。”
“若你想要做主栖山,我想,阿兄阿姐是会支持你的。”
薛从澜听到祈愿的话,坚持道:“我不会放了他们。”
“为何?”
祈愿搞不懂薛从澜究竟是怎么想的,“你何必非要和他们过不去。”
薛从澜反倒笑着问祈愿:“你是在为了他们,与我置气?”
祈愿说:“我没有。”
薛从澜:“你说的是反话。”
“你是在与我置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