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咬紧了后牙槽,“还是因为他们……”
“阿愿,我说过,你只能是我的唯一。”
祈愿听不明白薛从澜到底在纠结什么,她反复地问他,却反复地听到薛从澜拒绝她的答案。
他把穆舒瑶和裴观关起来,祈愿便选择把自己关起来,不见薛从澜。
她画地为牢,拒绝和他见面。
但是,她又总是想念薛从澜身上的味道,他身上那股让人舍不得离开的味道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成了可以控制她情绪的东西。
祈愿想了很久,都没有想通。
薛从澜每日都会来看祈愿,祈愿背转身,将自己的头埋在膝盖里,不去看他。
薛从澜总是温和的与她说话。
“阿愿,你为何不想看我呢?”
“阿愿,你躲起来不见我,可是我有办法见到你。”
“阿愿,你,在听我说话么?”
“……”
祈愿总是沉默的。
她克制住自己,每次薛从澜靠近她的时候,那种被啃噬,浑身都像被电过一样的感觉,无论如何,她都不会理会薛从澜。
薛从澜以为,他总可以让祈愿看他的。
可是,他高估了自己,也低估了祈愿。
在她的心里,穆舒瑶和裴观对她竟然那么重要。重要到,她可以完全不顾他的感受。
他眯了眯眼睛,解开自己腰间的铃铛,晃动起来,祈愿扭头看向他的手,脖子有些机械,但是她恍然大悟,眼睛里闪过一道光,捂住了自己的耳朵。
薛从澜竟然想要用这种办法控制她。
薛从澜伸手,想要抓她的手,祈愿看见,一把挡开,当他再度伸过来的时候,她张唇,一口咬了上去。
铃铛声在此刻停下来。
“大师兄,只要你放了阿姐和阿兄……”
“你还在提他们!”
祈愿的话说到一半,薛从澜便打断,她看见他眼底出现几分凶狠的表情,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。
“阿愿,能不能不要提起他们?”
“我只想,我们两个人。”
“你是我的唯一,我也是你的唯一。”
祈愿眨了眨眼睛,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,“大师兄,你是吃醋了么?”
薛从澜不说话。
祈愿怀疑薛从澜到底知不知道吃醋这个词是什么意思。
“你觉得我喜欢阿姐或者阿兄胜过你?”
“还是说,我压根不能喜欢他们,我和他们最好老死不相往来,才顺你的意?”
薛从澜听到她的后半句话,明显眼睛亮了一下。
祈愿看到,明白过来。
原来,都是因为他吃醋了。
祈愿闻到他身上的香味,跟只骚狐狸似的,一直散香,她忍了很久,祈愿蹙起眉,脸贴近薛从澜,薛从澜看着祈愿靠近他,心跳快起来。
他忍不住对她温柔,也舍不得对她生气。
他只是觉得委屈,一想到,她把旁人看的那般重要,他便想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