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郁摇头:“不一样的。”
他的睫毛是弯的,弧度卷起,翘翘的。但闻祀的睫毛是直的,更加冷硬,时郁更喜欢直的睫毛,符合气质。
他总觉得睫毛弯弯的会过于柔和。
闻祀却告诉他:“嗯,宝宝的睫毛更可爱。”
可爱。
时郁拧起眉,心想他和这个词真的挂钩吗,闻祀的眼睛里到底有什么滤镜呢,他的一举一动落到对方眼底都会得到可爱这个形容词。
说话间嘴唇翕动,时郁的手指还碰在闻祀唇-瓣,不巧落入唇-缝一点,指尖多了潮湿的温热。
他还没回过神,刚想抽离,就被闻祀先一步桎梏住。
时郁呼吸一顿:“干什么?”
趁着时郁迷茫的片刻,闻祀握住他的手指没入舌-尖,唇-舌缓缓-舔-舐过那双纤长白皙的手指。
像是在品味世界上最美味的藏品。
瞳色很深,却直勾勾地锁定住时郁,目光没有挪动一丝距离,只是手上和舌-头灵活极了,动作看上去甚至有几分瑟-情。
闻祀在取-悦他。
手指上的麻缓缓升腾,不止在指尖,而是顺着手臂往上,时郁的脸蒸得熟透了,浅粉色被更艳的红取代,顺着脖颈往上。
“闻祀……”时郁的呼吸都乱了,忍不住压着吸气声,生怕泄露出不稳的呼吸。
闻祀的动作没有停,却不再仅限于手指这一处,他的目标显然落在了另一个地方,目光灼热地看过来。
黑色的睡袍质地丝滑,腰间的系带绑的很松,两人之间距离暧-昧,早就松松-垮垮,更何况被拽住。
毫不费力的挑开,入目是一大片的白,像是落在了雪地上,却因为他的动作添了红,分外惹眼。
“宝宝,月要好细。”闻祀贴住他的耳畔,说道。
时郁脑海里蹦出兰隐曾经的一个形容,变-态。
但他更想骂的是坏狗……色-狗。
“嗯……”
闻祀的舌-头发挥了时郁从未想到的作用,有节奏的舔过去,灵活炙热,烫的他温度上升,眼尾洇出泪珠。
时郁忍不住哼了声,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下,脑海里一片空白:“……不可以。”
他不自觉地冒出眼泪,视线片刻模糊,眼睑盛不住,水珠掉出来几滴,上好的剔透珍珠般往下慢慢滑过。
但很快,泪珠又被舔-掉了。
时郁本能瞪他,声音还带着黏糊糊的哑,“脏!”
他不明白,闻祀怎么可以在做那样的事情之后,还用舌-头帮他处理眼泪。
很不干净,非常不卫生。
时郁恶狠狠地抬起手,用睡袍的袖口擦了擦眼皮和脸颊,擦的皮肤通红,但眼底的水汽,红润饱-满的唇更吸人视线。
“怎么连自己都嫌弃?”
闻祀眸光晦暗,舔-了下舌-尖,酸涩咸咸的味道蔓延开来,但他细细品味觉得有点香,就像时郁身上那股飘渺清淡的花香。
时郁拍开闻祀的手,很不客气。
他眼神飘过闻祀身后,外边天光大亮,只是屋内被厚重的落地窗帘遮住许多,才显得昏暗。
时郁皱着脸,“现在是白天。”
“嗯,白天怎么了?”
闻祀满脸认真地追问,仿佛真的不明白,等待时郁为他解答。时郁声若蚊蝇:“白天……不可以那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