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推搡期间,再加上本就别扭的姿势,建明叔没有站稳,一个后仰摔进了餐馆。
建明叔,消失了……
众目睽睽之下,建明叔直接消失在了我的眼前,而王翠花依旧像是没有发现少人的模样,还在尝试劝导我不要再这样恶作剧。
道了声歉,我立刻转头出门,
建明叔不是消失了,他是进入了背后的餐馆。
再仔细回想他刚才的姿势,
哦,我好像知道了——
保持背向餐厅门的姿势,我不回头也不转身,就这样,
直直的倒退,倒退——再倒退——
塑料门帘从我头顶拂过,转身,我确实来到了另一家餐馆。
而建明叔还在地上呲牙裂嘴。
扶起建明叔,这才扫视起眼前的一切。
这家餐馆和王翠花的布置几乎一模一样,但却显得寒酸很多,一副凄凉模样。
巨大的墙面菜单有一半都没有贴好,翻折垂下,桌子和凳子也并不配套,甚至凳子的数量完全不够,
墙上的电风扇头歪在一边摇摇欲坠,酒柜上的酒瓶都乱七八糟的摆放着,有的挤得堆都堆不下,有的则空空荡荡。
至于通向后厨的窄门,那是一扇朱红色的大门,不像王翠花那样敞开着,相反这里的窄门不仅闭合还上了一把锁……
想都不用想了,有问题的一定就是后厨。
一把提溜起地上杂乱的板凳,建明叔握着板凳的铁脚,对着那把锁就是狠砸,
砰——砰——砰,
只听声音就知道他用的力气一点都不小,只是三两下,本就不结实的木门应声而开。
里面和我之前看到的后厨样简直可以说完全不同,
腐败的菜叶到都是,墙上也烙印着各种各样深深浅浅的痕迹,污渍随着各种形状四处印开,
地上满是堆积的黑色油脂性垃圾,层层叠叠的汇集成一圈圈的模样。
我和建明叔试探性的向里面挪移,转头便发现。
那本用来堆面团的不锈钢操作台上,没有任何的食材,相反上面正正好好的躺着一个活生生的人!!!
而看样子,不是别人,就是表面店主——王翠花!!!
她紧紧的闭着眼睛,头发没有再整齐的梳在脑后而是杂乱的四处散开,双手平稳的交叠在自己的小腹处,身体自然躺平。
看不出任何的紧张或害怕,这样被当做原料的样子,她似乎接受的很是坦然。
建明叔赶忙上前,努力的想要叫醒王翠花,可是不管我们怎么摇怎么晃动,她都是没有丝毫的反应,
简直就好像植物人一般,无奈我们只能暂时放弃转而观察起整个后厨。
于是仔细纠察才发现,
母亲的头发并不是毫无规则的胡乱散开的,相反她的发尾被整整齐齐的束起,全部投放在了桌子旁的高锅之中。
袅袅的热气从中不断升起,这也是整个后厨唯一还在使用的器具。
那口高锅我很是熟悉,本来是用来煮面的,现在却不知为何用来煮母亲的头发,
发丝在锅中蔓延,随着水面额度波动起起伏伏,四处飘散。
只是这个母亲是我们带来的母亲吗?只看外貌真的无法分辨两者。
正当我们思索着不知该拿眼前的母亲如何是好时。
她突然尖叫的起来,双手瞬间掐上自己的脖子,伴随着呜咽和呕吐的声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