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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河微光心弦初动(第1页)

第七章:暗河微光,心弦初动

地下石窟内,火光摇曳,

映照着雯雅苍白却沉静的侧脸。

陈凌岳凝视着她眼中跳动的火焰,

那句“雯雅……不是……十一……”的呓语仍在耳边回响。

他深吸一口气,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旋已久的问题:

“十一……是你的真名吗?”

雯雅抬眸,目光幽深如古井,

良久,唇角牵起一丝极淡的苦笑:

“名字……重要吗?在这盘棋上,你我都只是代号罢了。”

然而,那缕萦绕不散的玫瑰冷香,

却无声地诉说着另一个答案。

地下石窟内,时间仿佛凝滞。只有暗河不知疲倦的潺潺水声,和土灶中柴火燃烧偶尔发出的噼啪声,提醒着时光的流逝。

火光跳跃,将雯雅苍白得近乎透明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。她依旧保持着方才惊醒时的姿态,背脊挺直,倚靠着冰冷的石壁,那双墨玉般的眸子深处,残留着一丝未能完全敛去的惊悸与锐利,如同受惊后强自镇定的幼兽,警惕地打量着眼前唯一的同伴——或者说,暂时还无法完全定义为同伴的人。

陈凌岳的手还僵在半空,方才下意识的举动被骤然撞破,带来几分难言的尴尬。他缓缓收回手,指节蜷缩,掌心似乎还残留着触及她冰凉手背时的那抹冷香与微颤。

两人间的空气沉默得有些粘稠。

“我……”陈凌岳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嗓子,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,“我没有恶意。只是……你刚才似乎睡得很不安稳。”他的目光落在她依旧微蹙的眉心上,“做了……噩梦?”

雯雅没有立刻回答。她微微偏过头,避开他过于直接的注视,长长的睫毛垂落,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,掩去了眸中所有情绪。良久,她才几不可闻地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低哑,带着劫后余生般的疲惫。

“常有的事。”她淡淡地补充道,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寻常琐事,但那刻意维持的平淡之下,却透着一股经年累月积攒下的沉重与麻木。

陈凌岳的心像是被细微的刺扎了一下。他想起她方才破碎的呓语——“阿母”、“地宫”、“好黑”、“跑”、“雯雅……不是……十一……”——每一个词都像是一块碎片,拼凑出一个充满恐惧、分离与逃亡的过去。

她究竟经历过什么?那个被她呼唤又恳求不要丢下她的“阿母”在哪里?那冰冷黑暗的“地宫”又是何处?而她……究竟是谁?

“你……”陈凌岳深吸一口气,鼓足勇气,目光紧紧锁住她,“你刚才在梦里,说了一个名字……‘雯雅’?那是……”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更轻,生怕惊扰了什么,“是你的名字吗?”

“十一”这个代号,冰冷而疏离,如同她展现给外界的面具。而“雯雅”……这个名字听起来更像一个真正属于少女的、带着温度与期盼的称呼。

雯雅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。她缓缓转回脸,重新迎上他的目光。火光在她深黑的瞳仁里跃动,却让人看不透那深处翻涌的究竟是怎样的情绪。是戒备?是哀伤?还是……别的什么?

她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。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难辨的眼神看着他,那眼神里似乎有审视,有挣扎,还有一丝极淡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脆弱。

“名字……”她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而缥缈,如同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“在这盘身不由己的棋局上,一个代号,重要吗?”她的唇角极其轻微地牵动了一下,那弧度与其说是笑,不如说是一抹浸透了苦涩的自嘲,“今日是十一,明日或许是十二。能活下来,已属侥幸,名姓……不过是随时可以舍弃的负累。”

她的话语像冰冷的石子,投入陈凌岳心湖,激起层层涟漪。她默认了,却又用这种方式将真相推开,保持着那道无形的界限。她依旧是她,那个神秘、警惕、将真实自我紧紧包裹起来的“十一”。

然而,那缕自她周身悄然弥漫开的、清冷而独特的玫瑰暗香,却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,固执地缠绕上他的感官,无声地诉说着与她言语截然不同的答案。这香气,绝非一个代号“十一”的逃亡者所能拥有。它太高雅,太独特,带着一种沉静的、不容忽视的存在感,仿佛是她无法彻底掩盖的、真实身份的微弱回响。

陈凌岳没有再追问。他看着她苍白而疲惫的侧脸,看着她即便在安全暂得保障时依旧无意识紧握的、藏在袖中的手(那手里是否还攥着那枚刻画着棋盘的石子?),忽然明白了些什么。

她的否认与回避,或许本身就是一种保护。保护她自己,也可能……是在保护他。知道得越多,在这诡异的棋局中便可能越危险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他低声说道,主动移开了视线,不再给她压力,“十一……姑娘。”他最终还是加上了这个略显疏离的称谓。

似乎察觉到他的退让与理解,雯雅周身那无形的紧绷感悄然松懈了一丝。她微微垂眸,目光落在跳跃的火苗上,沉默了片刻,忽然用一种极轻的声音说道:“那丹药……在你体内,感觉如何?”

话题转得突兀,却恰好戳中了陈凌岳此刻最大的困扰与惊疑。

他怔了一下,随即苦笑:“很……奇怪。有时觉得浑身灼痛,像要被撕裂烧毁;有时又觉得有一股暖流在修复身体,力气也似乎变大了些,伤口也好得飞快。”他抬起手,看着虎口处已经只剩下一道浅粉印子的伤处,“但更多的时候,是觉得……身不由己。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生根发芽,而我完全无法控制。”

他说着,尝试着再次去感应引导那股气流。这一次,或许是心境略有平复,或许是此地暂时安全,那气流感应起来竟比之前清晰了不少。他小心地将其引向一处被秦卒剑锋划破、已然愈合却仍有些隐痛的肩膀。

一股温和的暖意覆盖了那处旧伤,酸胀感随之缓缓消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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