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什么?
“他们要改变不公,将那些羊群中装模做样的狼推下神殿!”“齐悠楠”向那只联合会的鸟毫不顾忌的说出心中的话,透过冰冷的监控直视神殿上虚情假意的“神”。
他身燃火焰,那是怒火化作实形,想将一切灭尽。
晓海缓慢的回头,眼中倒映着舞动的火焰,他不知道,心脏还可以如此剧烈的跳动。
这个画面,这个语句,胜过所有缄默与万千谎言。
“齐悠楠”口中的话却不是为自己而说,是为那些或是深埋地底被忘却,或是苟活于世界一隅背负骂名前行的人们。
他说自己是个利己主义者,却道出了如此矛盾的语言,那是绝望的种种事实将他内心挣扎、脏器扭曲。他悲愤填膺,他直面掌管规则的那些——
“杂碎。”
那就是“齐悠楠”吗?他是“叛乱者”吗?
“晓海,找到真相前我不能死,所以让你……”“齐悠楠”欲言又止,换了话头:“等你们哪天可以回到从前的日子,再叫我齐悠楠吧,现在我是安宁海。”
这不就是相当于告诉他们:齐悠楠留在了那个记忆里的世界。
“好了,这下他们马上就要来抓我了。要在那之前,和我一起走吗?”
安宁海向晓海、向“未来的自己”伸出手,开始了他燃烧生命的又一个起点。
“在那之后,我要打败你。”晓海还是像一个个从前那样坚信,自己绝对会打败安宁海,教那个让家人、让朋友去送死的丧心病狂重新做人。
能做出那样的事,你不可能是任何朋友、任何家人了。晓海用眼睛告诉安宁海。
不觉中,他的身后淌来万变的水,同安宁海热烈的火相撞,现出水火相容的奇景。
水没有被火蒸发,火没有被水浇灭,他们交织着,是两个如出一辙的人不尽相同的人生。
这是晓海心灵的第一次剧变。
“其实,我最擅长热。”安宁海随口提了句。他十分期待与晓海的那一战。
泮星洋嗅到了阴谋的味道:“好啊你,让我们再替你死一个吗?”
陈小晞肯定道:“确实,没有可信度。”
“他确实比我们熟这里,但是风险太大了。”凌晨思索着。
“我们身上有这个装置,怎么去?”晓海认真问。
“你真的去啊?!”三人朋友异口同声。
安宁海又像被晓海追的那时一样露出坏笑,他跳上墙,提溜住那只鸟的翅膀说:“定位仪的中心在这呢。”
“其实,我严重怀疑他在来这里之后变了个人。他不会有两个人格吧?”陈小晞观察着安宁海。
泮星洋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感觉,大叫道:“何止啊!简直就是恶混!比凌晨那不好惹的样还像霸凌的!”
凌晨以前以为泮星洋是喜欢捉弄陈小晞,没想到他只是纯贱啊!
“泮星洋你自己就是个流子,怎么好意思这么说别人的!多读点书洗一下你的嘴吧!”凌晨受不了了,揍安宁海这个任务算是交给了晓海,现在,他要好好整治一下泮星洋的嘴了。
她就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人!
凌晨一拳飞去,泮星洋头上出现了一个包。
“支持!”陈小晞拍手叫好。
“只要在这个鸟附近,装置就不会启动。而且那边的人也不一定时刻在看着。它的运作主要靠信号传输,而能够隔绝这种信号的地方非常少。”安宁海从墙上安稳落地。
“但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近,非常幸运的是,那里离我们不远。只要我控制你们快速移动,就有可能进去。”安宁海胸有成竹。
今天他告别了阿溟,也要去寻找那个自己心知肚明的意义。
希尤恩,你等着。这次不一样,你要应付的,是两个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