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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懂得所以残忍（第2页）

“昨晚的雨还真不小呢！我实在看不下去，便过去问她……有什么困难，说出来看怎么解决？何必站着淋雨呢？没地方呆，可以到保安亭避避嘛！”

他静静地看着唠唠叨叨的保安，一言不发。

“谁知，问她什么都没反应。呆呆愣愣的！我怕是精神病患或突然发病，倒在我们小区门口，那多不好呀！于是我说：我帮你报警吧。一提报警，她总算开口了……”

忽然，小郭发觉耳边吱吱喳喳的，全都是自己的声音。不由挠了挠头壳，“不好意思！俞先生，我是不是话太多了？太啰嗦了？但我又怕交代不清楚……”

“没事。”

俞君平一摆手，凤目半垂，淡淡地说：“继续。”

“她说不用报警，她一会儿就走。然后拿出了这个，让我帮忙转交给你……她又说不出是几栋几单元，只报了你的名字和手机号。幸亏遇到我认识你……”

小郭一边说，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米色麻布福字袋。

俞君平接过，握着。朝榕树下匆匆拂了一眼，“之后呢？”

“她给了我东西，我就回保安亭了。我也犯不着跟她一起淋雨，对吧？”

小郭揉了揉鼻子，捂着，轻轻打了个喷嚏。“不过，她没有立刻走。我估计是腿麻了，站了那么久……后来天快亮了，她才离开……”

静默一瞬，他掩下目中的深沉，看着小郭微微笑着，“我知道了。麻烦你啦。嗯，多谢！”

言毕，他打转方向盘，凌冶徐徐拐了个弯，驶入梅林路，往东疾驰。

车窗全然半开，清冷的晨风灌进了车厢，吹乱了鬓发。他一直抿着嘴角，似乎在强调刚才那平和的微笑。

一手把着方向盘，一手握着小福袋。小郭递过来的时候，刚一上手他便知道，她送来的是什么？虽然一直没有打开。

那是一枚正方小柱，坚硬微凉。是她亲手镌刻的印章。她说过，他生日有份礼物要送给他……

俞君平揉了揉眉心，他生日那天干嘛去了？……随手拧开电台，交通早报刚刚结束，DJ适时插播了一道歌《我不够爱你》

“我想我不够爱你，我不曾忘了自己。没那么全心投入，所以会一败涂地。”

“我想我不够爱你，我忘了你的用情。没办法重来一次，也只好听天由命。”

“不能在没有月亮的夜里，也不能轻易地闭上眼睛。因为你会出现，在天空或心里。”

“不能在一望无尽的地方，也不能钻进那拥挤人群。因为寂不寂寞，都会惊醒我……”

“我失去了，我不够爱的你。”

紧紧地攥着手心里的小福袋，一直努力抿起的唇角，终于懈！俞君平眯起凤目，敛住眸中的酸涩。暗牙一咬，继续驱车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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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宿醉或熬夜，乔声向来清晨即起来站桩吐纳。

六点一刻翻身下床，天色已大亮。从主卧飘窗向外瞭望，中庭花园，雨涤路湿，积水下残叶憔悴。远处的后海波涛暗涌，有点起风的意思。

连日出差太乏了，夜里下雨他竟浑然不觉。想起睡前打电话给浪荡在外的某个人……心念一动。转身走到素面金丝楠罗汉床边，抄起8850一个电话拨了过去。

“嘟――嘟――嘟――”

铃声眼看就要断掉，他正想挂线，毕竟大清早的……这时，电话接通了。

“喂。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