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时向左翻身,然后向右。起身下床,把正屋的门和窗子都打开,重新躺回床上,闭上眼睛又睁开。
还是没有人敲响他的院门。
他终于烦躁地起床,如往常一般修炼。只是一路上都刻意避开了会遇见风潇的地方,不走她院门口那条路,不经过演武场。
哪怕是偶遇,他也怕风潇以为是自己存心的。
便是路上遇见了邢潜程臻,他也目不斜视,只做没有看见,招呼都不打一声。生怕不小心聊起来,提到风潇,显得自己像打听消息一般。
一整天过去,风潇果然未曾在他的世界出现过。秦时得偿所愿,却抓心挠肺地浑身不自在。
第二天一早,院门终于被叩响。
秦时心头一喜,面上不露分毫,几步奔到院门口,却有意等了片刻,才好整以暇地把门拉开。
神色疏离,面无表情。
“秦师弟,”外头那人见他这副样子,难免有些小心翼翼,“我是不是来得太早,打扰到你休息了?”
秦时定睛一看,外头站着钱师兄。
钱师兄虽天赋一般,却很勤奋虚心,即使是刚进门的师弟,只要招式比他使得更圆融,他便不介意来诚心请教。
“没有,”秦时按住心里的烦躁,尽力平和地回话,“钱师兄所为何事?”
“师兄不才,你说这飞仙剑诀第四式,昨日你是怎么连上的呢?我这真气总不能运转及时……”
秦时深吸一口气。
又一天过去,已是第三日,风潇仍未出现。他有些按捺不住了。
不如就去演武场看一眼,反正又不与她打照面。看看她现在过得怎么样,眼睛是不是红肿的,眼下有没有黑眼圈……
也不是非要见她,主要是有些好奇……
秦时边在心里嘀嘀咕咕,边鬼鬼祟祟地晃悠到了演武场。
望向那个熟悉的小摊位置,却见摊子前忙忙碌碌的只有邢潜一人。
怎么还没起床?
他很不满地修炼去了。
一个时辰后,忍不住又来看了一趟,仍是不见风潇的踪影。再过一个小时来,还是没有。
秦时有些急了,干脆用过午饭,下午就守在演武场,不往别处去了。
一个下午过去,直到邢潜收摊,还是没见风潇出现过。
秦时疑窦丛生。
即使有事,风潇也不会一整天都不来看看她的摊子的,至少结束时会来陪邢潜一起收拾收拾,清点今日所得。怎么会消失了一整天?
难道是也在躲着他?若只是躲着他便罢了,可别是出了什么事……
他终于心一横,大步走向了邢潜。
“怎么今日就你一人?”秦时佯装随意地开口。
邢潜抬头见是他,眸中闪过诧异:“终于舍得来了?有些日子没见你了。”
“最近究竟是怎么了?风长老突然就走了,你也跟着不出现了,你们之间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成?”
秦时如遭雷劈,僵在原地。
“走了?什么叫走了?”
“就是离开了呀,”邢潜奇怪地看着他,而后恍然大悟,“呸呸呸,我这个嘴说错话了,不吉利不吉利。”
“她老人家好好的呢,只是离开流云宗了。”说着还虚虚扇了扇自己的嘴。
“什么有的没的,”秦时几乎是有些凶狠地打断了她,“你是说她跑了?什么时候?”
“就这两天的事啊,”邢潜这才发现了不对劲:“你……不知道?”
怪了,连她与程臻,风长老都专程来道了别,秦时竟会不知此事?
“我不知道,”秦时踉跄着后退,“她怎么会……她怎么可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