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他最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。
季棉:“Whereismygreat-grandfather?”
(我的曾祖父在哪里?)
他的指尖因用力过猛而淡白,整个人如同紧绷着的琴弦,好像稍稍一碰就会断裂。
医生:“WhatImsorryIdontknow。”
(什么?抱歉我不知道。)
季棉:“Itstheoldmawithme……tellmewhereheis,please。”
(就是那个和我一起被送来的老人,告诉我他在哪里……求求你了。)
季棉几乎是在恳求。
他没有父母,没有兄弟,只有曾祖父一个人,他不能再失去这个血亲。
但医生的回答将他彻底推入了深渊。
医生:“Onlyoneplanehaslandedherethesedaysandyouaretheonlyonewhoesdownfromit。”
(这些天只有一架飞机降落在这里,从上面下来的只有你。)
医生:“Ireallydontknowanything……”
(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)
医生语气委婉,小心地请求着。
季棉完全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,只觉耳内轰鸣,手上也没了力气,餐刀摔在了地上。
季棉:为什么……为什么呢?
劫后余生的医生跑到门边,按下了开关,跌撞着跑了出去。
紧接着一群人冲了进来,利落地抓住了季棉的手脚。
招待冷着脸,拿起掉落在桌上的注射注射器。
招待:“劳伦斯少爷,您最好不要乱动。”
季棉挣扎着,眼泪夺眶而出,小兽似的哀鸣。
针头毫不犹豫地扎入皮肤,他在悲愤中失去了知觉。
第98章:血色诅咒
季棉是被强光照醒的,手术灯明晃晃地晒在脸上,刺得他眼睛生疼。
他还在刚才的检查室里,只不过躺在手术台上,四肢被牢牢地固定住。
前面的人听到动静慢悠悠地转过身,朝他露出惯有的微笑。
赛恩·安德森:“Seisveglio,agnellomio。”
(你醒了啊,我的小羊羔。)
季棉紧咬着嘴唇不说话。
赛恩·安德森:“不要这样看着我,我这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他绕着手术台踱步,目光锁在小Omgea身上像是在观赏一件艺术品。
赛恩·安德森:“如果不是我,你或许已经被许泽脩那个疯子给逼死了。我至少让你度过了愉快而温馨的一年,哦,还帮你找到了唯一的家人不是么?”
寒意爬上背脊,季棉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季棉:“我的外祖父呢?你把他怎么样了?”
塞恩轻轻一笑,凑上前摩挲着他的下巴:
赛恩·安德森:“葬礼上周已经办完了,我请了最好的牧师选了最贵的墓园,老先生应该很满意。”
季棉:“你你怎么可以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