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今天如出一辙。
缠绵的细雨,稀薄的空气,远处偶尔有一两辆汽车压过柏油马路的声音。
乔安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母亲。
在那个雨夜,她代替“乔晚舟”品吮母亲盈润的、湿热的舍尖后。
她夜夜总会不自觉走到这个卧室,借着漆冷的月色,看阴影里睡觉时会嘟嘟囔囔,枕芯上缠乱着软发,滚动时轻哼的母亲。
那些声音四面八方,分明很轻,落在心口却很重。
乔安去自己卧室搬来电脑,她有一个床上小桌板,时不时看看母亲,同时练习一些竞赛级别的数学题。
她不明白自己来这里的原因,可数学题就这样一个一个解的透彻清晰。
母亲睡得深,翻过身,呼吸打在她偶尔垂落的手背上。
电脑荧幕的暗光下,母亲挺润的鼻尖。
鼻尖下饱满的嘴唇。
手指在亚克力的薄膜键盘上不断敲击,传来软而脆弹的触感。
乔安打开通讯软件,看了会邮箱里那封半个月前收到的,写满英文的邀请邮件。
又转到凌晨仍然在线的韩式辣妹头像。
她点开和六本木试吃女王松阪梅的对话框。
“如果渴望让人痛苦,该怎么纾解?”
轻轻敲下这几个字,又立刻删除掉。
乔安发现自己的打字速度变得更快,嘴唇干涩很想喝水,身体却不由自主愈加潮湿。
她动了动,黏腻湿乎乎的。
一阵轻盈的电子旋律响起。
母亲从被子里伸出手臂。
顾知微睡得迷迷糊糊,她接了电话,看清楚屏幕上的几个字:
“喂——小蚊子。”
是萧闻栀。
“声音怎么这么哑,感冒了?”
“陪小的游泳,乱闹腾,回来淋了雨,好像发烧了。”
“怎么会……你有没有吃药?”
“吃了呢,刚睡了会。”
“那我先不打扰你,你好好休息?”
“没事儿,有事你说,我听着呢。”
顾知微翻了个身,把手机充电,顺便打开公放,眼睛模模糊糊又闭上了。
“嗯,最近上了一部新戏,可能要去跑路演,路演应该有机会路过江城,好多年没回去了,我想回去看看。”
“好呀……你……上次回来没说一声就走……我都没有好好……招待……”
“顾知微?……顾知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