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,如雾一样浮游。
乔安遏制着想吻一个人的欲。念,那些肮脏的想法怎么能算爱?
她想吻的那个人,是她的母亲。
母亲烧得很厉害吧,脸色潮红。
那唇色更艳。
乔安去客厅拿来退烧贴,又绕回卧室,在床底最顶头的箱子里拿出一捆看起来有些磨损的麻绳。
母亲手机里些微传出了几声响动。
听筒有明显被捂住的声音,金属质感的房车门被轻轻敲了两下。
“闻栀姐,夜戏,导演说standby。”
“这就来。”
对面那个女人,那个被母亲视为好友的女人,对着听筒似乎是有些低哑地说了句:
“好梦,顾知微。”
萧闻栀的电话挂断。
乔安的棉拖鞋几乎在地上很轻微的挪移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母亲的额上烧出细细密密的汗珠,乔安感觉心脏微微的痒,仿佛那些母亲的汗水是黏在了自己身上。
退烧贴很凉,贴上去的时候母亲颤了颤,脸颊鼓胀一瞬,乔安注意到母亲很浅很圆的酒窝。
伶俐的大人锋芒变得稚气而柔软,嘴唇翕张,顾知微喃喃道:“妈……”
“好热。”
乔安静静看着,心脏像是被绳索缠绕。
为她所窥见的、陌生的母亲,柔软的母亲,母亲的渴望。
乔安把细绳缠绕在母亲床头,熟练地将绳子束在自己身上,少女颀长高瘦的身体,软塌塌地贴在松阔的校服下。
依稀能看见玲珑的体态,被勒紧,紧紧束缚成不同的形状。
脖子是最后缠的,乔安被缚住的手臂略微调整退烧贴的位置。
她轻微地挪移,退烧贴凉凉地,游蛇一般贴着母亲柔软的脸颊滑动,从高挺的额头,小巧的鼻梁,再湿滑地,遮住不断张合的嘴唇。
“凉。”
母亲的声音被遮盖住,像是一场春雾。
乔安被绳束缚着,越是别过手挪动退烧贴,绳索就缠绕地越紧。
缺氧。
越窒息,就越无法克制身体内山呼海啸鼓舞她吻上去的声音。
靠近、再靠近。
越靠近就勒的越紧。
呼吸灼热,湿润且滚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