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当作一个提醒:音乐可以这样走。
轮到他上台时,
他比第一天更清楚地意识到,
这里不是演出,而是被公开拆解。
他看见下面坐着的人,
既有竞争对手,
也有未来可能出现在舞台上的同行。
这种“被观看”的感觉,
不再像比赛那样紧张,
而更像一种暴露。
可奇怪的是,他并没有抗拒。
因为维拉的态度,从未让这件事变成羞辱。
他总是先说一句:
“不要急着证明你理解了。
先让我听听你原本怎么想。
江临舟弹完后,
维拉会问他:
“你这段,是凭记忆弹,还是脑子一直在想结构?”
江临舟回答:
“两者都有。”
维拉点点头。
“很好。你已经很熟了。
那我们就可以真正开始改了。”
然后,他会让江临舟立刻尝试某种改变。
比如在某一处,
他要求他把原本控制得很稳的地方,
放松节奏一点。
江临舟照做。
第一次,很别扭。
维拉没有说不对,
只是说:
“再来一次。
慢一点,不要急着回到你习惯的方式。
就这样,一遍、两遍、三遍。
底下的人也跟着听。
并不是围观,
而像是在共享这个试验过程。
江临舟逐渐意识到:
这里考的不是你“会不会弹”。
而是你敢不敢当场调整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