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极短的呼吸断点。
但也正是那一下,
让后半段完全松开。
像把紧绷的弦
悄悄放低了几分。
尾声结束时,
她的踏板没有立刻松开,
让最后一个音在厅里停了一瞬。
那一刻,
没有人立刻拍手。
掌声延迟了两秒。
像整个大厅先一起,
缓了一口气。
然后才慢慢铺开。
声音不激烈,
但很实。
她起身,
没有多做停留,
就转身下台。
后台通道里,
她经过江临舟身边。
灯光暗着,
只有边角的安全灯亮着。
她低声说了一句:
“手指有点冷。”
江临舟点头:
“我也是。”
就这样。
没有多余安慰,
也没有讨论。
因为他们都知道
那种舞台上的冷,
只存在于这一刻。
说多了,
反而会破坏它。
第三天,是室内乐与合作专场。
整座音乐厅的气息明显和前两天不同。
这一天,没有人只属于自己。
舞台上的每一个人,都要学会让出部分存在。
不再是单独面对钢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