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在一旁默默做指法,
有人靠着墙闭眼。
没有多余交谈。
他把手放在口袋里,
指尖略微冰凉,
却不像比赛时那样绷紧。
更像在等一个自然发生的瞬间。
一位工作人员走过来,
递给他一杯水,
说了一句:
“你上一个演出的人,
乖乖站在后台听完你这段。”
他接过水,
点了点头。
说了一句:
“谢谢。”
没有多问。
他站在侧台,
听着前厅最后几个和弦缓缓落下。
那是一段收束得很细致的尾声。
音量逐渐减小,
像水浸入岸。
掌声响起,
先是几排,
然后慢慢扩散。
又慢慢低下来。
灯光切换的那一刻,
舞台变得明亮。
他走出去。
脚步不急,
但稳。
坐在琴凳前时,
他发现位置比排练时稍微靠后。
琴凳与琴之间留出的距离,
让整个姿态显得更疏。
他略微向前拉了一点。
椅脚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,
不是很响,
但在静下来的厅里听得很清楚。
观众席里,有人轻轻翻了一页节目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