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瞅着风无碍、柳澹、朱西夜、魏紫妩、何三元五人,先后晕倒,堂中的少禺人静默一片。
无声的气流在涌动,他们你看看我,我望望你,皆目瞪口呆于眼前一幕。
呃——
不对啊……
怎么这么快凑效?
卖药那人可不是这样说的,那后面准备的表演,还要不要上?
碧色的眼睛里,流转着狐疑的光,段姓兄弟亲自上前,轮番呼唤着五人小队的名号。
“朱仙君?”
“何仙君?”
“柳仙君?”
“魏仙君?”
“风仙君?”
许久,才长舒一口气,志得意满道。
“不愧是百万金难得一见的秘药,不枉费我等,在春江花月楼部署十年,感谢先祖保佑,感谢嘉瑞显灵,从今往后,我少禺人,就要扬眉吐气了!”
“可是……家主不是说,服下后,须半柱香才管用么?”
身后传来舞姬犹豫不安的声音。
段平胥回头,半是宽慰,半是自我说服:“兴许是剂量下得过大了,毕竟那么小小一管,便可令整个矿营的人一命呜呼呢!莫要再迟疑,快快随我将他们搬扶下去。”
于是,舞姬们一拥而上,七手八脚将风无碍、柳澹、魏紫妩、朱西夜、何三元五人,抬进了了通往地下的升降梯。
梯台启动,猝入黑暗。
在少禺人无暇顾及之处,本该昏迷的风无碍,乍感肩头一凉,悄眯眯觑眼一看,好家伙!一旁的柳澹,正不偏不倚地,将酒吐在了她的法衣上。
为了不惊动少禺人,风无碍按下不悦,悄然以灵力烘干水渍,再回报柳澹一脸酒香味的水花。
“哧溜——”
一股微弱的水柱,自风无碍口中喷出,在将将命中柳澹面门之时,骤然被一层无形的灵壁拦下,四溅的水花,瞬间被蒸发得一干二净。
幽暗中,始终感知着一切的朱西夜、魏紫妩、何三元,努力压制着抖动的嘴角,将幸灾乐祸的笑意,化作肩头无声的耸动。
然而,即便这样,五人之中,也没有谁愿先醒过来,皆自持有修为在身,只是将先前饮下的酒水,暗中逼出而已。
要说有此机缘,也是歪打正着。
原先,风无碍并不知晓酒中有毒,只是觉得少禺人惯于卖惨,连饥寒交迫都能伪装,那么所说之话,又有几分为真?是以,为了诈他们,才即兴晕了过去。
哪成想,柳澹、朱西夜、魏紫妩、何三元四人,见唤不醒她,竟也顺势装晕。事到如今,既已撞破了少禺人的诡计,为了查明阴谋,自然就更不能醒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