缄默中,梯台停止,光亮大作。
早已等候在地下的家丁,立即呼拥过来,训练有素地将五人小队,分别搬到架子上,抬起他们,送至廊道的最深处。
也不知走了多远,乍然一阵寒气逼来,忽觉身下一轻,五人小队被连人带架子,撂在了某地。虽不知少禺人意欲何为,但周遭此起彼伏的喘息声,与如有实际的狂热目光,令他们头皮发麻。
按捺不住好奇,风无碍暗中开启灵视。
丝丝缕缕的灵力,自丹府蕴集,然而在流向四肢百骸时,骤然凝滞,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,遏制了灵力的释放。
“怎么回事?”
风无碍眉头微动,再次凝神运气,一试、再试……岂料以往轻而易举的事情,当下却变得寸步难行。
“不会吧?不会吧?不会吧?!”
一股不详的念头,在同样运功受挫的柳澹、魏紫妩、朱西夜、何三元四人心头浮现,霎时,五人心中警铃大作。
“不会是……被封住了灵脉吧!”
同一时间,五双眼睛,乍然睁开,惊得四周趋首张望的少禺人,脚下一个趔趄,缩回了队列中。
“哇啊,他们醒了,好可怕呀!”
混乱中,五人小队趁机理清处境。
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冰室,晶莹剔透的四面冰壁上,以不名来历的鲜红墨迹,写满了诡异的符文。虽不明其意,但观其字符相接,笔画相连,气势恢弘。
符文之下,是一片光滑平整的巨大冰床,冰床的正中央,悬置着一个太极阴阳浮台。浮台之外,便是被随意搁置在冰床上的五人小队,再外,则是围得水泄不通,此刻正抢着往人后钻的少禺人人墙。
“大家莫慌!”为首的段平胥,裂嘴振臂高呼。
“在封灵坛内,众生平等!即便是往日高高在上的仙君,也不过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凡人。”
说罢,还阴阳怪气地强调:“并且,很快便会加入我们少禺一族!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
一时间,冰室内的少禺人,无论男女,笑得肢体放浪。
“你们要做什么?!”五人小队起身,怒目逼视,“别以为封了我们的灵脉,就可以胡作非为,单是朔阳派的一招半式,就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来不及了,仙君,来不及了!入了我们封灵坛,就插翅难飞了!”少禺人们一边大笑着,一边四散分开站位,露出一名面黥符文的老媪。
老媪头戴白羽尖蓬帽,手持一根双犄角杖,重重一挫冰面,霎时,人声寂然。
“多言无益,速速行事!”
果决的声音,回荡在整个冰室,少禺人们当即冷静下来,同时出手结印。
“呵~无知鼠辈,先吃小爷一拳!”
何三元并不把少禺人的话当回事,大跨步,照着段平胥就是当头一拳。
意料中的痛呼并未响起,反而是凌空的拳头,被骤然凝结的坚冰,包了个结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