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戎的嘴比死鸭子还硬:“公主,微臣早就说过,您认错人了,微臣不叫韶清,也不认识叫什么韶清的人。”
“哼!”华阳冷哼,“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!”
“前两年我秘密回都城办事,化个妆你就不认识了。”
“你”华阳一拳捶他胸口,“你是韶清也好,夏戎也好,总之我华阳这辈子非你不嫁!”
夏戎道:“我打完仗就出家。”
他们吵得太大声,在帐外听得一清二楚的宋铮:“”
不愧是当副将的人才,真刑。
在都城里人人都惧怕的公主殿下被气得眼圈发红:“好,你要本公主走,本公主现在就走,不管是半路上我被掳了抢了卖了杀了死了,你都不许管我!”
说罢已冲到帐外。
宋铮想告诉刚才与他说话的马,让它别着急,他马上想办法,但一看。
马呢???
夏戎帐前的马只剩下他一匹。
华阳是练家子,来到宋铮跟前,不论宋铮有没有套马鞍,她一跃就轻而易举坐了上去,两手抓住鬃毛:“恰!”
追出来的夏戎,一看公主骑的是乌云,心里一下就踏实了。
乌云根本跑不动。
夏戎:“公主好走,恕微臣不便远送。”
华阳气煞:“本公主骑马能日行百里,你别后悔!恰!”
宋铮不想凑个热闹而已,还能把自己搭进去,冲出营是不可能的,可马背上的是公主,不跑又不行,于是哒哒哒
去找霍霁风。
“咦?”华阳诧异,“你往哪儿跑呢?!我要出营,不是那个方向!!”
哒哒哒
“你这马怎么不听使唤?!你什么马?!你谁的马啊!!!”
这会儿霍霁风正与高崇山商议事情。
高崇山正襟危坐:“将军,您有何要事吩咐高某去做,直说无妨。”
霍霁风为高崇山倒上一杯酒水,道:“帮我搞一份户贴。”
这是真直接了。
高崇山在投到霍霁风门下前,曾在自己老家锦州做过县令副手,会户口调查、登记造册,熟悉这套流程,只是狐疑:“敢问大将军要户贴做什么?”
霍霁风撒谎不眨眼:“我有一远房的小亲戚,许多年前家里遭难,从此后一直流落在外,如今来到了定朔,我将他安排在一农户家中,但他老家已将他消籍,长此以往不是办法,不如编入军营。”
“高某懂了,要编入军营就要有户贴,这才让我重新帮他登记造册?”
霍霁风拿出自己的令牌:“高先生可携我令牌,走一趟府衙,就把他的户籍改为定朔。”
有后门走就不用那么多繁琐的程序,也不用去小亲戚的老家重新上户,当然,也没什么真正的老家,都是霍霁风编的。
原因就在昨晚。
自打霍霁风试探乌云喝酒会变人后,就笃定了与喝酒有关。
可奇异的是,昨夜三更时分,睡着的乌云嘴里有一声没一声地“咴咴”叫着,类似说梦话,并且在没喝酒的情况下也变成了人,熟睡到今天天光破晓才恢复马身。
由此看来,喝酒是个变化的契机,但不是唯一的契机。
乌云成为人的时间也再变长。
霍霁风的担心来了,军营里的士兵人人都有户贴,也就是身份证明,没有户贴的一律会被当成奸细或者流民抓起来,他作为大将军,要以身作则,绝不能包庇来历不明之人,因此得早做准备。
“此事倒是简单,”高崇山捻捻小胡须,“那将军的这位小亲戚姓甚名谁,年方几何,是男是女呀?”
这把霍霁风问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