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夜未眠,担心这担心那的,把杜撰名字的事给忘了。
马上想:“我大澜男儿铁骨铮铮,就单名一个铮字,至于姓挑一个军营里常见的,宋吧,一抓一大把。”
“年纪呢?”
“正值成丁之年。”
“这”高崇山面露凝重。
“高先生,有何不妥之处吗?”
“不不,”高崇山忙道,“将军要办的,是小事一桩,可高某听将军说来,您对这位小亲戚是一点不熟,连他的名字都忘了,此人又是说出现就出现,极有可能是北梁的奸细或者是要害将军的小人,不可不防啊。”
“高先生多虑了,”霍霁风道,“他的身份,我已查得仔仔细细。”
“那您怎么不知道他的姓名?”
霍霁风的太阳穴跳了一下。
高崇山的皮紧了紧,忙把方才的将军令牌收起来:“将军交代的事,高某定当完成,不过还请将军定要小心为上。”
“有劳高先生。”
“大将军不必客气,今日华阳公主到访,将军您怎么看?”
说曹操曹操到。
帐外传来哒哒声,马儿“咴儿咴儿”的叫声与华阳公主的怒斥,高崇山只觉眼前猛然刮过一阵风,大将军就不见了。
宋铮到帐前,气喘吁吁停下:“霍霁风,江湖救急”
华阳公主当即下马:“什么马嘛,只会乱跑。”
哗,帐子被掀开,见来人,宋铮松口气。
“公主骑我的马作甚!”这不是疑问句,是凶巴巴的陈述句,霍霁风上前抚摸马背,仔细检查马儿是否受伤。
华阳睨霍霁风一眼,拿出公主架势:“你管我做什么,本公主想骑就骑,对了,既然本公主到了你的军营,你抓紧给我安排住处,离夏戎越近越好。”
上一秒要离开,下一秒要住下。
宋铮想起了一首歌里的歌词:离开是为了被挽留。
别人不留,那就自己留。
霍霁风不置可否,只问:“公主来军营,可有得到皇上的允许?”
“当然没有,”华阳理直气壮,“父皇怎么可能让我来军营,我是私自跑出来的,想必宫里已经发现了,可是没关系,我只想来看看夏戎好不好,见过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公主,您贵为金枝玉叶,却不远千里为男人而来,传回宫中会惹不少闲话,这不是为夏戎好,是在害他。”
“那我不说是来看夏戎的,我就说是来看你的。”
这晚,华阳公主的营帐被安排在军营的东北角,离夏戎的帐子隔着用直线量的最远距离,绕行就更远了。
“霍霁风,我华阳与你势不两立————”
吃晚饭的宋铮隔着老远就听到了公主的怒吼。
好大的肺活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