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普劳特教授热情地招呼他们尝新培育的蜜瓜,弗立维教授则好奇地问起勒梅庄园的最新发明。
“那个自动搅拌坩埚真的能识别三百种材料?”弗立维教授饶有兴趣地问。
“目前是二百八十七种,”格里菲斯切着奥黛特的肉排,头也不抬,“识别月长石和白水晶还有百分之五的误差。”
奥黛特小口吃着甜点,听麦格教授与邓布利多讨论新学年的魁地奇赛制。
“格兰芬多今年有了新的找球手,”麦格教授说,“一个很有天赋的二年级生。”
邓布利多眼睛微亮:“啊,新血液总是令人期待。”
一切看起来平静极了,只有桌下,格里菲斯的手始终轻轻搭在奥黛特的椅背上,指尖偶尔碰触她的发梢,确认她在那里。
夜深时,格里菲斯送奥黛特到格兰芬多塔楼门口,胖妇人的画像好奇地打量着他们。
“口令是‘月光花’,”格里菲斯低声告诉奥黛特,“我向斯普劳特教授问来的,你容易记。”
奥黛特点头,转身欲走,又被他轻轻拉住。
“药。”格里菲斯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瓶,倒出一粒深紫色的药丸,“睡前吃,我明早来带你吃早餐。”
奥黛特接过药丸吞下,舌尖泛起淡淡的薰衣草甜味。
她看着格里菲斯转身走向拉文克劳塔楼的方向,长廊的火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宿舍里空无一人,安静得能听见窗帘拂过石墙的摩擦声。
奥黛特换上睡衣,躺在床上。
被褥有阳光晒过的味道,但陌生得让她难以入睡。
不知过了多久,门被极轻地推开。
一个熟悉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进来,自然地坐在她床边的地毯上。
“格里菲斯?”奥黛特小声唤道。
“你睡不着,”格里菲斯背对着她,声音低沉,“我知道。”
奥黛特往里挪了挪,床垫轻微下陷。
格里菲斯犹豫了一下,和衣在她身侧躺下,手臂轻轻环过她的肩膀。这是一个从小到大的习惯姿势,但如今两人的身形都已抽长,挤在一张单人床上显得格外局促。
“麦格教授说……”奥黛特轻声开口。
“她不会知道。”格里菲斯打断她,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,“睡吧。”
月光从高窗洒落,照亮床头柜上那个新得的时光转换器,金属外壳泛着冷清的光。
格里菲斯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那上面,仿佛在审视一个亟待驯服的猎物。
奥黛特在他规律的呼吸声中逐渐放松。临睡前,她模糊地想,明天要去温室看看有没有新开的月光花。
或许可以移一株放在窗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