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能全都装备火铳呢!
面对骑兵,这些火铳怕是射一轮,就被人冲到跟前了。
到时候,岂不是只能任人宰杀!
朝廷的火器兵,从来不会单独使用。
火器兵出战,要有刀牌兵,或者长矛兵在两翼守护,为其壮胆。
更有朝廷精锐,训练出厢车阵来,用车营搭配火铳手,往往能有奇效。
但是,不管怎么说,火器兵肯定是不能单独拿出来用的。
没有其他任何兵种配合,火器兵就是白给。敌人只要扛住一波攻击,冲到近前,火器兵自然就失去勇气,就溃散掉了。
这支贼寇,或许是自恃火铳上装有刺刀,所以有恃无恐。
但这刺刀,比之长枪,自是不如的。
赵之玺越分析,越觉得自己败得太冤了。
他不是败给这支流贼,他是败给了那不知名的鬼怪啊。
河津城百姓多,不知道那鬼怪是否还敢出手?
他之前,派了副千户周大勇去河津求援,不知道张总兵肯否出兵?
若是张总兵肯出兵,打败这支全是火器兵的贼寇轻而易举,所担忧的,唯有暗中的鬼怪……
赵之玺正纠结着的时候,却见一个贼寇快步过来,立正,右臂一甩,手掌笔直,手心朝下,悬停心脏位置,行了个礼。
“报告连长,辅导员,河津方向有一名敌骑正在靠近,似是夜不收。”
“哦?”周铁闸等立刻起身,抬头看过去。
赵之玺也是心中一紧。
一骑?
只有一骑?
嗯,定然是周大勇怕他担心,回来报信来了。
官道上,尘土蒸腾,一骑正奔驰而来。
远远的,周大勇显然也发现异常了,一拉缰绳,马速减缓。
周大勇看着对面一名名身穿灰衣的士兵,再看着随风飘扬的两色旗……有些不敢相信。
他就是回城求个援的功夫,渡口竟然失陷了?连城头的旗子,和守卫的士兵都换了。
赵爷呢?
兄弟们呢?
瞬间,周大勇心中悲愤。
他双腿轻轻一夹,驱使战马,向前靠近。
不搞清楚兄弟们的状况,他心中不甘。
周铁闸:“缴获的战马呢?准备追击。军中枪法好的,安排几个人,把他打下来,不要让他跑回城报信。”
“是。”一名排长答应一声,正准备去安排。
“等等。”方仁杰站了起来,“交给我。”
他解下自己的长枪,慢慢往前走了几步,挑选好的射击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