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炎黄子孙,凭什么要生下来就低人一等?”
“……”
防卫团战士们嘻嘻哈哈地说笑着。
赵之玺又羞又恼,但是,无可奈何。
他身后家丁,却是有人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来。
他们都是军户,生下来就低人一等。
不要说士绅官员了,就是普通民户老百姓,都看不起他们。
但是,他们从来没有多想过什么。
因为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,世世代代,本就如此……
现在听这些“贼寇”们一说……大家都是炎黄子孙,凭什么生下来就低人一等?
似乎,也有道理。
主要是,这些“贼寇”个个穿着崭新的灰色棉甲,人人拿着精良的火铳,刺刀锃亮……
对比之下,这些人倒像是官兵,他们倒像是贼寇,甚至是叫花子。
这边制服赵之玺等人之后,留下两个班的战士看守,其他战士三人一组,漫山遍野追赶那些逃散的卫所兵。
那些卫所兵,个个瘦骨嶙峋,瘦弱无力。
再看防卫团战士,个个雄壮,他们脚上穿的是胶鞋,小腿缠着绷带,跑起来如同下山猛虎一般。
很快就把一个个卫所兵追上。
漫山遍野,都是“不许动”,“老实点”,“抱头蹲下”,“投降不杀”的喊声。
数百卫所兵,如同一群绵羊一般,被抓回来,聚在一起。
周铁闸和方仁杰等已经聚在一起,中间放着一张地图,指指点点,筹谋下一步的作战计划。
“那支骑兵还在河津城里,如果张应昌负隅顽抗,据城而守,以他手下二百家丁为核心,聚集城中青壮,倒是麻烦。”
“城肯定能打下来。但是,咱们调动重火力炮击城头的话,怕牵连老百姓,城墙也会被打坏……咱们榆树湾马上来了,这都是咱们榆树湾的资产啊!要是打坏了,后续还得耗费人力物力修复。”
“……”
赵之玺在旁边听着,气得气血翻涌。
这些贼寇,野心甚大啊。
竟然已经把河津城当成他们的囊中之物了。
不过,他们在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,竟然怕牵连老百姓,考虑老百姓的生死……看来,这群贼寇心中还有仁义,并非不可救药。
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图谋甚大,是为了收买民心。
赵之玺想到河津城中的张副总兵,也是心中激动。
流贼人数似乎不多,只有二百人。
张副总兵手底下,光是家丁就有两百人,新换的番马,马力很足。
再加上守城的卫所兵……
守城有余,或许还能打退这支贼寇。
赵之玺看到,这支贼寇虽然纪律严明,人人生龙活虎,但装备的都是火铳。
这些贼寇,不知兵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