榆情局车队刚出来,就有一个战士忍不住问赵二郎。
“咱们真要给他们阿卡步枪,和左轮手枪吗?”
赵二郎笑了:“怎么可能。就连咱们防卫团,都还没用上阿卡步枪和左轮手枪呢。我怎么可能给官兵。我只是答应给他们新型火器。咱们防卫团淘汰的火绳枪就挺好,那可是做工精良的滑膛枪。跟官兵用的三眼铳和鸟铳相比,那也是新型火器。”
那战士:“可是,给他们火绳枪,老陈能打赢吗?”
他也跟着赵二郎叫陈尚言老陈了。
赵二郎:“到时候,就由不得他不答应了。官兵想要阿卡步枪和左轮手枪的,只有陈尚言。卫所兵们更想要的,是粮饷。只要咱们的辅导员和教官进了卫所,卫所可就不是陈尚言说了算,不是朝廷说了算了。”
赵二郎哼着小曲儿。
“哈哈哈。”
榆情局的战士们也都笑了起来。
“对。”
“只要咱们的辅导员和教官进了卫所,卫所兵哪里还会听朝廷的?”
“只要接触到榆树湾,见识到咱们榆树湾的好,哪有不跟着榆树湾走的?”
“……”
自榆树湾崛起至今,凡是接触到榆树湾,了解榆树湾之后,几乎都会自发地跟着榆树湾走,加入榆树湾。
这就是榆树湾的魅力。
陈尚言想要的,是榆树湾的火器和钱粮。
而榆树湾想要的,是陈尚言手下的卫所兵,乃至陈尚言本人……
……
再说张应昌,从知府衙门出来,头脑一团乱。
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是,要不要回河津城?
他逃走的时候,分明看到河津城陷落了,王臣直为何会上书请功?
“莫不是,这支流贼其实也只是流贼一股残部,他们自然守不住河津,怕被官兵围剿,所以,弃城而走了?”
张应昌越想,越觉得是这么回事。
“只要流贼退走了,一切皆有可为。”
“王臣直上的是请功的公文,而不是请罪的公文,这就说明,我们俩是一条心的,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”
张应昌琢磨着。
之前下定跑的决心,现在又不肯就这样走了。
“先去河津看看吧。”
张应昌做出决定。
他集合残余家丁,凑够五十人,搜刮军中瘦马,又借了十几匹劣马,勉强凑够五十匹战马。
这五十家丁新败,好不容易逃得一命回来,听说又要去河津,虽然作为家丁,张应昌平日待他们不薄,他们不好抗命,但一个个精神萎靡,毫无斗志。
张应昌自掏腰包,去集市上买了两只羊,宰杀了犒军。
又拿出一百两银子,发了开拔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