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“我曾以为,写作是为了证明自己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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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后来我才懂,写作是为了让那些没能说完话的人,依然被听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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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小芸没有输,她的故事飞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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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所以我也回来了??不是为了复仇,也不是为了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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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是因为我终于相信,有些温柔,值得穿越黑暗去守护。”
几天后,“归档计划”迎来一次重大升级。国家版权局正式接入区块链存证系统,宣布所有通过认证的原创作品将享有优先司法保护权。这意味着,哪怕只是一个孩子在作业本上写的梦境片段,只要上传平台并完成实名核验,就能获得与正规出版物同等的初步法律效力。
发布会上,张鸿作为代表发言。台下坐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创作者:有乡村教师、外卖骑手、聋哑舞者、退休工人……他们中有许多人从未发表过任何作品,但此刻眼中都有光。
“我们常听说‘酒香不怕巷子深’。”张鸿站在聚光灯下说道,“可现实往往是,巷子太深,风根本不进来。于是香气腐烂在角落,酿成了遗憾。”
“今天我们做的,不是替任何人扬名立万,而是确保每一缕香气,都有机会被闻到。”
“也许你的故事永远不会有千万观众,但它存在的本身,就是对抗遗忘的方式。”
“请记住:你不一定要成为巨星,才能照亮别人。有时候,一句真诚的话,就够点亮另一个濒临熄灭的灵魂。”
掌声久久不息。
发布会结束后,一位穿着洗得发白工装的年轻人拦住了他。那人手里攥着一本破旧的笔记本,手指粗糙,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机油。
“我是汽修厂的学徒。”他说,“白天修车,晚上写小说。写了三年,没人看过。前两天我把第一章传上了平台,没想到……竟然有人留言说,这是我读过最真实的青春。”
他抬起头,眼里闪着泪光:“你说的那个‘不同的故事’,是不是也包括我这种人?”
张鸿看着他,忽然笑了:“如果你愿意写下去,那就是我们要找的人。”
他接过笔记本,认真写下平台客服邮箱,并在扉页题了一句:
**“每一个认真生活的人,都是潜在的诗人。”**
夜深人静时,张鸿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。街边路灯次第亮起,映照出城市缓慢流淌的轮廓。手机再次响起,是一条来自西北的语音消息??杜文山的声音沙哑而有力:
>“老张啊,我这儿出了个新鲜事。前两天来了个十岁娃娃,说是听了广播里的胡杨树故事,非要跟我学说书。我说你小小年纪懂啥?结果他掏出个小本子,上面记满了他自己编的‘沙漠奇谈’,什么会跳舞的骆驼、爱哭的沙狐、半夜唱歌的石碑……讲得有模有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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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“我就问他:为啥想学这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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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他说:‘老师,我们学校没人知道老家的事了。我想让他们听听风的声音。’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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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“我当场收他做徒弟了。还给他录了第一段音频,传给你们平台了。编号多少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,这娃的名字叫阿力木,维吾尔族,家住塔克拉玛干边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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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“你说奇不奇怪?从前是我讲故事给人听,现在倒像是故事自己找到了传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