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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9章 阳谋太狠刘备你不讲武德求追订求月票(第1页)

洛阳城南。

开阳门外,太学讲堂前。

人群簇拥,皆在围观新立的《千字文》石碑,议论纷纷。

虽然有顽固不化不愿意接受新事物的老学究认为这是在离经叛道,但更多的人看到的却是简化字对记忆和书。。。

雷雨过后的山道湿滑如油,刘珩拄着一根青竹杖,缓缓拾级而上。他脚步虽缓,却不曾停歇。身后背着的药篓里,几株新采的黄精与柴胡还带着晨露,清香微苦,随风散入林间。十年了,自那块“承命既毁,逆者得生”的石碑重见天日,峨眉山便不再只是佛门清修之地,更成了无数青年士子心中的一座精神灯塔。

每至春社、秋报,总有人跋涉千里而来,在“醒心亭”前焚香不为祈福,只为静坐一日,听松涛、读残卷、思己身。他们中有的是太学生,有的是乡野布衣,甚至还有从江东远道而来的女童,裹着粗麻斗篷,捧一本《耕读录》低声诵读,眼中光芒灼灼,如星火燎原。

刘珩并不阻止他们来,也不接待他们。只在屋前立了一块木牌,上书:“此处无师,唯有草木识人。”

可人们依旧称他为先生,远远望见他的身影,便自动噤声,或躬身行礼,或默默退去。

这一日午后,山雾未散,忽有脚步踏碎落叶,急促而坚定。一名年轻女子攀岭而上,发髻微乱,裙角沾泥,手中紧握一卷帛书。她在篱笆外跪下,额头触地,声音清亮:“先生在上,弟子费婉,奉母遗命,前来求教。”

刘珩正在院中晾晒药材,闻言抬头,眯眼打量片刻,认出她眉宇间竟与费瑶有七分相似。“你是费家女儿?”

“正是。”女子抬起头,“先母临终前言:‘若天下将乱,必寻刘叔父问一道活路。’她让我带来她毕生所注《不服书》,并说??您会明白其中真意。”

刘珩沉默良久,终是点头,请她入内。茶烟袅袅升起时,费婉展开那卷帛书,字迹清瘦刚劲,确是费瑶手笔。开篇便是:“昔人谓无为则治,然今之世,不争即亡。故我所谓‘不服’,非仅拒天命,亦抗人制;非独破神权,更要破官权、男权、族权。凡以名分压人者,皆可不服。”

刘珩手指轻抚纸面,指尖微微颤抖。这已不是当年江心一曲《不服书》的孤愤,而是历经岁月淬炼后的锋芒毕露。他在灯下细读整夜,直至东方既白。

次日清晨,他对费婉道:“你母亲说得对,乱世将至。魏晋禅代不过是表象,真正崩塌的是人心对秩序的信任。如今北方胡骑南下,洛阳陷落,衣冠流离,而南方权臣割据,自称正统,实则不过换汤不换药。百姓困于赋役,士人困于虚名,女子困于闺阁……若再无人敢说‘不’,这天下便真的死了。”

费婉垂首:“弟子愿执笔为刃,但不知从何开始。”

刘珩望向窗外,山樱初绽,粉白如雪。“你先去逆命书院。”他说,“找赵延。他如今主持‘逆命社’讲席,每月集会,已有百余人响应。你们要做的,不是写几篇文章骂朝廷,而是建立一种新的说话方式??让每一个普通人,都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自己的想法。”

他又取出自己近年所编《民声辑要》,交予她手:“这里面收录了南中农妇控诉徭役的口述,有巴郡渔民记录水患真相的日志,还有益州工匠写的《匠人权议》。这些都不是圣贤之言,却是最真实的声音。拿去印吧,用最便宜的纸,卖到集市上去,贴在茶馆墙上,塞进学堂门槛。”

数日后,费婉启程下山。临行前,她问:“先生不出山么?天下如此,难道不该再振臂一呼?”

刘珩摇头:“英雄时代已经过去了。现在需要的不是一个人站出来,而是千万人站起来。我不再是那个挥剑斩宿命的人,我只是个教书先生。而你们,才是未来的钟声。”

她走后第三天,山外来了一位老僧,披褐衣,持锡杖,自称来自长安大慈恩寺,姓朱,法号慧觉。他已在山下村落住了半月,每日替人诵经超度,却从不收钱粮,只问一句:“可知刘珩先生居所?”

村民起初不敢答,后来见他慈眉善目,又听他说起当年飞羽营旧事竟丝毫不差,才悄悄指了山路。

刘珩见他第一眼,便知此人不凡。两人对坐饮茶,良久无言。

“你不是普通和尚。”刘珩终于开口。

慧觉合十:“贫僧年轻时曾在武侯祠外守陵三年,那时常见一位少年独坐碑前,默念《出师表》。后来听说,那人就是您。”

刘珩一笑:“往事如烟。”

“可有些人记得。”慧觉缓缓道,“贫僧本名朱翊,父亲曾是李严部将。当年李严伏诛,全家流放交州,途中遇盗,父母双亡。我被一游方僧救走,剃度出家。但我始终记得父亲临死前说的话:‘汉室之衰,不在贼臣,而在不敢言错之人太多。’”

刘珩动容:“所以你来了。”

“是。”慧觉点头,“如今北方战火连年,百姓易子而食,而南方权贵仍醉心谶纬祥瑞,说什么‘赤凰降世,一统九州’。可我知道,那不过是司马氏用来笼络人心的谎言。真正的希望,不在庙堂,而在蜀中这片土地上悄然生长的思想。”

他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:“这是我在建康时,一位太医令托我带来的。他说,宫中有秘档记载,阿斗并未真正消失。金光升天那一夜,有人看见他乘舟顺江而下,最终隐于江南某处道观,法号‘忘尘’。他曾留下一句话:‘我不是救世主,我只是逃出了命运牢笼的第一个囚徒。’”

刘珩久久凝视信纸,最终轻轻放下。“他自由了,这就够了。”

慧觉又道:“那位太医令还说,当今皇帝已下令搜捕所有传播《逆命录》者,称其‘蛊惑民心,动摇国本’。逆命书院被列入禁书名录,赵延等人已被通缉。”

刘珩闭目片刻,忽然起身,走入内室,取出一册手抄本,封面上写着《逆命续篇》四字。

“这是我这些年整理的言论汇编。”他说,“包括谯周晚年未发表的《天律辩》,蒋琬遗稿中的《民自治三策》,还有费?的《无为议补遗》。你带回去,藏于经藏之中,待时机成熟,再传于世人。”

慧觉郑重接过,叩首再拜:“先生高义,泽被千秋。”

当夜,雷声再起,暴雨倾盆。老屋檐角滴水如注,炉火摇曳不定。刘珩坐在案前,提笔续写日记:

>今日始信,火种不在一人之手,而在万民心间。吾辈所能做者,唯点灯而已。灯微光弱,然只要不灭,黑夜终有尽头。

翌日清晨,慧觉辞行。刘珩送至山口,递给他一只小瓷瓶:“此乃南中特有草药‘断梦根’,可清心神,破幻觉。若遇执迷不悟之人,不妨让他尝一尝??有些梦,该醒了。”

僧人接过,深深一礼,转身没入云雾。

此后半年,山中平静如常。刘珩依旧采药、授课、抄书。但他明显感到,来访者越来越多,且神色紧张。有几次深夜,他听见远处马蹄声疾驰而过,似有官兵巡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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