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好不说坏,凡事留一线,女子多姻缘,男子多事业,小子多学业,老人多平安,最重要的是要看来人的表情,喜了夸,悲了慰,无喜无悲摇头加点头。”
白月恒只能硬着头皮上了,眼看来人欢喜的神情,身后又跟着个黄花大闺女,手里拿的都是些女孩子家用的东西。
白月恒干脆心一横,硬着头皮上了。
“您呢,且不问我会算什么,但我一见您就知道您要算什么。”
那妇人见白月恒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,心中一喜,莫不是真遇到了个高人:“那大师说说?”
“姻缘。”白月恒试探着说道。
那妇人一拍手,顿时喜上眉梢:“大师真神了,我这小女啊,正在说亲呢,我就想问问她这次说亲的人是她的良人吗?”
这可把白月恒问住了,他哪里知道啊,但他绝不能乱了阵脚,抬眼瞧了眼夫人身后的女子,眉眼娇羞,面色微红,一脸的春心萌动啊这是。
“依我看,这二位,八字极其的合。”
“大师,这都看得出来,真神了哎。”那妇人听了白月恒的说法,一时激动,声音大了些,引得路人纷纷驻足。
白月恒内心窃喜,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?有媒婆在中间,可不得先看八字合不合,才撮合着两家相看的,而且这妇人的神情想必对这门亲事那是相当的满意,再看那年轻女子,怕是早已芳心暗许。
“大娘哎,此二人可谓是,郎才女貌,天作之合,鄙人在这先祝贺您,祝贺二位新人了。”白月恒顺势往好了说,这可把那妇人高兴坏了,拿出十文钱就塞给了白月恒,临了还不停地朝着白月恒道谢。
来往的行人见此情形,再加上那只火红色的狐狸,更加坐实了白月恒的身份,对他的信服度又上升了几分
接着白月恒开始如法炮制。
对着愁容满面的商人安慰道:“这单生意虽不是多好的机遇,但积少成多,只管放手去做。”
对着看不出神情的年轻男子点头说:“是个学习的苗子。”但很快又摇了摇头说:“心浮气躁,不肯脚踏实地。”
都愿意相信算命,也不肯多去看两眼书,可不是心浮气躁。
果然靠着司序给的方法,不一会儿就小赚了一笔,正当他沉浸在这份喜悦的时候,一位身着朴素的中年男子来到了白月恒的摊位面前。
“这位先生,可要算命?”
那中年男子凑到白月恒耳边,小声说道:“大师,我出一锭银子,还望大师随我去一趟罗府。”
白月恒听到罗府二字,瞬间从刚刚的喜悦中抽离,这是上钩了。
那中年男子看到了白月恒脸上的变化,心中惶恐,难道是给少了,连忙继续说:“大师,钱不是问题,若能解决我家的事,必将给予您丰厚的报酬。”
白月恒随即起身开始收拾东西。
那中年男子看着白月恒的动作,面露难色,看来这大师定是算到了他家的事,不愿意接下了。
“愣着干什么,帮我收拾动西啊。”白月恒抱起桃花对着那中年男子说道。
中年男子一愣,随后喜笑颜开,赶忙帮着白月恒收起了东西,拿着东西带着白月恒就向着罗府的方向走去。
不远处的毕娆瞧着这一幕,扭过头来,递给正在喝茶的司序一个眼神,二人也一同离开了茶摊。
毕娆:“你是如何得知,罗家有人养鬼?”
司序:“白兄说的那种味道,妖怪对其极其敏感,腐烂,油腻,腥甜,分别指的是祭品,尸油,血液。”
养鬼,毕娆曾与司序说过,刚去世的鬼想要短时间内拥有强大的力量,第一种就是有人自愿耗费生气,利用一些邪阵或邪器,来滋养恶鬼。
“你的意思是,祭品放久了产生腐烂的味道,油气是为了死者的尸体为了更好的存放,而被包裹在某种特制的油里,而这腥甜,或许就是那养鬼者,不断的割肉取血,时间长了才产生出来的味道?”
毕娆结合司序的话,做出了猜想。
司序继续做出解释:“有一种邪器,主体为黑瓷所制,上有咒文,专门用来豢养邪物,内放石蜡油,养成的鬼食腐肉和人血,想来,罗景贤身上的味道就来源于此。”
毕娆越发觉得疑惑:“那如果,这鬼真的是谢诗容的儿子,养他的人会是谁?罗景贤吗?”
司序摇了摇头:“如果是他,那我们今天的计划不会成功。”
没错,毕娆反应过来,如果真的是罗景贤,那么罗府的管家就不会请白月恒前去做法捉鬼了。
可若不是他,又会是谁呢?
忽然,毕娆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人。
“你说,有没有可能,养鬼的人,是谢诗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