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妨没有动。男人气愤地瞪了他两眼,绕道跑开了。
这戏剧烂尾了,观众觉着无趣,也就各回各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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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穿林的心口堵得慌。
她独自一人坐在门诊旁的石墩上。
这里的石墩很多人坐过,叶穿林见过。绝望的,疲惫的,喜悦的,平静的。
现在,叶穿林坐在上面。迷茫。心疼。
深秋冷冽的风刮过太阳穴,脑袋却清醒不起来,有点晕乎乎的,应该是低血糖犯了。
为节省体能损耗,叶穿林垂下了头。
忽然,一只熟悉的手闯进视线,手心上躺着一大块巧克力。
“先垫点。”何妨的声音传来。有点假正经,但让她很舒服。
饿久了,人有点迟钝。
“呆子。”熟悉的何妨又回来了。
叶穿林抬起头。何妨正在拆巧克力的包装袋,锡纸被仔细地剥开。
叶穿林还没来得及抬手,巧克力就被塞到自己的左手心里。
叶穿林拿起巧克力,啃了一口,甜腻的气味在口腔迸发开来。
何妨盯着眼前的呆子,视线落到了呆子的右手上。
刚刚没收住力,拳头砸在那男人的下巴。那人的下巴挺尖的。
到现在,叶穿林的指关节还泛着红。不过,叶穿林自己完全没注意到,只是专心地啃着巧克力。
何妨叹了一口气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冰袋。
叶穿林怔怔地看着何妨,他又从挎包里掏出一条小方巾。
“你是哆啦A梦吗。”叶穿林盯着何妨手上的动作。
他正在用方巾,将冰袋一圈一圈地缠绕起来。
“我是哆啦A梦。你是鲁智深。”何妨冷声道。说着将裹着方巾的冰袋,轻轻放到叶穿林的手掌上。
“这哪跟哪。”叶穿林摸不着头脑。
冰袋的寒意穿过方巾,传导到叶穿林的皮肤。不会很冰,是凉爽的那种舒适。
“你真当自己是鲁智深,能倒拔垂杨柳,是吗。”何妨的眼神晦暗不明,“那种疯狗,乱咬人。万一咬到你,怎么办。”
“鲁智深有勇有谋,好嘛。”叶穿林糊着一嘴的巧克力,说话黏糊糊的。
何妨气笑一声:“咱俩的脑回路,谁也别说谁了。”
说着,坐到叶穿林身边。
石墩能坐的面不大,一个人坐宽敞,但两个人就略显拥挤了。
叶穿林往旁边挪了挪,把石墩的三分之二都让给了何妨。
这一挪,把手上的冰袋给抖了下去。
眼看冰袋要掉到地上,何妨一把抓住了。
方巾散开了一些,何妨索性把方巾拆开,重新仔细地包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