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眼下,温渺放松了自己对身体的控制,顺从着外来的力道,彻彻底底坐到了对方那胸膛肌肉紧绷到坚硬的滚烫怀里。
瞬间就被紧紧抱住了。
身材高大、肌肉结实的男人仰着头吻过来时,有着极其恐怖的占有欲,哪怕温渺此刻居于上位,也不免在情事之上被对方全然压制。
……没有任何能够挣开的空隙。
太极宫内的门窗都紧紧关着,御膳房会提早准备好帝后所用的膳食,但因其中工作精细,从御膳房送到太极宫也需要一段距离,故而这段时间里整个太极宫内只有温渺与乾元帝两个人。
那些闭合的门窗足以隔离一切,不论是急促的喘息、发软的呜咽,亦或是别的什么。
此刻,没有宫人仆从,胆大包天,且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皇后许可的帝王便更加得寸进尺。
他吻尽了温渺唇边溢出的声音,受困于细链的手紧紧揽着对方的后腰,另一手见动作不方便,干脆借着巧劲扯断链子,就那么在腕子上挂着半截,抬手牢牢按住了温渺的后颈,避免对方后撤逃开。
他仰头亲吻着自己的妻子。
直到将皇后唇瓣上的口脂彻底吃到肚子里,并把对方花瓣似的唇舔吻到有些糜艳肿胀的地步,这才稍微松开了一点。
他的皇后险些要不能呼吸了,此刻只能依附地靠在他的怀里,星眸盛满迷蒙的水雾,嘴唇泛红泛滥着水色,修长漂亮的天鹅颈上缀着细汗,胸脯起伏,带动那枚玉钥匙也颤颤巍巍抖个不停。
乾元帝手腕上还带着被他扯裂的细链,一边亲着温渺的耳朵,一边哑声询问:“皇后是要松开你亲手给朕拴上的链子吗?”
温渺面颊发红,唇上经过摩擦烫得厉害,甚至都不敢用舌尖去舔过那份热度。
她微微张着唇小口喘息,视线落到了那已经断裂成两截的细链,“……不是已经被你扯开了吗?”
“不一样的。”
乾元帝听着温渺轻柔无力的声音,因为先前激烈的亲吻还带着不曾平复的喘息,好似天生就糅了些水意进去,听得他胸膛震颤,喉咙止不住地干涩吞咽了几下。
他重复道:“……是不一样的。”
温渺平复着呼吸,觉得乾元帝抱得有些太紧了,便推推了对方,微微坐直的同时又问:“难不成你想一直戴着?”
怀中拢着温渺的帝王重重喘了一声。
温渺一顿,发觉了某些难以被忽略的异样,立马抿着唇,眼尾、耳廓却红得愈发厉害,刹那间艳过牡丹桃花。
乾元帝低哑着嗓音道:“若皇后愿意栓着,朕便想一直戴着。”
戴在任何位置都可以。
……这怎么不算是皇后给他打下的标记呢?
如果皇后愿意,他自然戴得甘之如饴。
温渺依旧抿着唇没说话。
但喘息发沉、胸膛起伏厉害的皇帝却慢吞吞握住了温渺的手,一边紧紧盯着对方绯红的面颊,一边缓缓拉着那雪白的手落到了自己玄色的衣袍之上。
他垂头,抵着温渺的肩,求他的妻子能够帮帮他。
太极宫内烧着地龙,向上氤氲着热气,温渺鬓角碎汗淋漓,被乾元帝抱着,那炙热的气息迎面而来,同时带有一种将人笼罩其中的热烈潮气。
他已经忍很久了。
有时候乾元帝会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头粗野恶劣的兽类,早在今日温渺捏着细链,将其栓在他的双腕上时,他便不可遏止地兴奋了起来。
他痴迷于温渺带给自己的一切,包括奖励,也包括惩罚与教训。
于是他也心甘情愿地忍了整个下午,不去碰触,只忽略了身体内部泛滥的滚烫,握着毛笔,批复着那些废话连篇,看着就令人清心寡欲的奏折。
原先那阵兴奋因为处理公务而消解了许多,可当熟悉的脚步声传来,当太极宫的门被从外侧推开,熟悉的馨香再一次与殿内的沉香相互杂糅时,乾元帝便知道自己完了……
甚至那一刻姗姗来迟的皇后什么话都没说,只是推开门走了进来,他就已经彻底兴奋了。
他无药可救地受困于自己的妻子,并且沉迷其中,不打算挣脱。
而此刻,眼见温渺似是心软,乾元帝用鼻梁蹭着温渺的颈侧,又一次开口祈求奖赏——
“……渺渺。”
“朕好难受啊……”
他在求饶示弱。
温渺垂眸,放松了手臂上的力道,她被乾元帝拥着,面对面跪坐在对方的怀中,许是怕羞,便微微偏头避开视线,只耳朵能捕捉到帝王那沉重而杂乱的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