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咋?觉得你徐姨是那种偷偷给你『开后门的人?”
“小滑头,你徐姨我看著是那样的人吗?”
或许真是被酒意带出了几分情绪,徐婉秋向后靠上椅背,长长舒了口气:
“不瞒你说,起初我是想把你安排到离我们这不远的城东殯仪馆。那儿我常去办事,人也熟。”
“可后来不知怎的,上面说城西那边正缺人手,这不就把你调那去了嘛!”
她说著看向陈新民,语气关切:
“咋了?是在那边干得不顺心?要不……我再向上面申请看看,能不能把你调回来?”
陈新民连忙摇头:
“没没,不是这个意思!我在那边挺好的,就隨口这么一问,不用麻烦您老人家。”
他嘴上这么应著,心里却忍不住疑惑。
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?
徐婉秋嘴角一弯,眨著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瞅过来,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:
“老人家?在你眼里你徐姨我就这么老啦?”
说著,还伸手轻抚了抚自己的脸颊。
陈新民顿时语塞。
得,真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!
女人家的年龄最是敏感。
说起来徐姨今年也不过三十出头,平日乾的都是轻省活儿、又注重保养,放在几十年后,这年纪没结婚的姑娘还多的是。
真要论起来,她比院里的秦淮茹还显年轻,看上去最多二十七八。
自己这一句“老人家”,可不就惹得人家不高兴了?
当然,若单论气质样貌,徐婉秋更是能把秦淮茹甩出好几条街。
“哎,徐姨,我不是那意思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来,喝酒!”
……
从徐姨家出来时,已经快晚上九点了。
这顿饭整整吃了两个钟头。
要不是陈新民几次提出该走了,依那时已喝得微醺的徐婉秋的兴致,说不定真能再开一瓶。
一出胡同口,陈新民稍运海底轮中的气,原本那点朦朧醉意顷刻消散,神思清明如昼。
今晚还有任务在身。
想起之前从云里飞记忆中得到的信息——那条祸斗。
成山区,他必须去一趟!
能自行成长至“食怨”之境的好宠物,他怎能错过?
胡同外四下无人,陈新民脚尖一点、身形窜出,几个起落间便隱入夜色。
“小倩,探一下方位。”
居民区的屋顶上,陈新民疾速奔行,同时与棲居小天地中的小倩心神交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