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眼里,恐怕她就是个反贼、毒妇!
“嗯。”云清嫿走进了寢房。
太医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侍疾事项后便准备离开。
“且慢。”诸葛贤抬手示意太医留步。
太医拱手,虔诚地问:“敢问诸葛次辅有何吩咐?”
“皇后娘娘凤体违和,喉咙似乎也受伤了,你们快给皇后娘娘看看。”诸葛贤交代。
云清嫿的眼中闪过诧异,诸葛贤居然发现了……
太医给云清嫿把脉后,又检查了喉咙,她漱口后,嘴里竟然吐出了血。
王显等人这才发现原来云清嫿脖颈上不断加深的红色手指印,他们的瞳孔地震。
这绝对是皇上先动的手!
“皇后娘娘也要多加保重,近几日饮食清淡,儘量少说话。”太医交代完毕,便去熬药。
“多谢。”云清嫿哑著嗓子说。
“有劳皇后娘娘照看皇上了。”诸葛贤的话虽然温和,但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態度,“毕竟谢大人一行人,还等著见您呢。”
他软硬兼施,明晃晃在要挟她。
云清嫿剐了他一眼,將门闔上。
她在床榻前的矮凳上坐下,裴墨染的脖颈上包裹著纱布,纱布上晕开了一团深红的血渍。
他一动不动地平躺著,悄无声息,安静得不像话。
云清嫿蹙眉,她伸出手触碰他的鼻息。
感受到温热的气流,她悬著的心才落下。
倘若裴墨染真有什么三长两短,她就真的说不清了。
“我没死,你是不是很失望?”裴墨染的声音哑得不像话。
云清嫿看著他惨白的侧脸,眼神晦暗,“你是我孩子的爹,你死了,对我有什么好处?”
“在你心里,我就只是孩子的爹?”他说话太用力,脖颈上的青筋暴起,伤口又在渗血。
云清嫿捂住他的嘴,“別说话了,当心伤口恶化。”
裴墨染斜睨著她,外翘內勾的桃眼中布满红血丝,愤怒中卷带著委屈。
就像是被渣男拋弃的小媳妇。
他正欲启唇,可云清嫿一记眼刀过去,他就闔上了唇。
裴墨染拍了拍身侧空荡荡的床榻,云清嫿会意,她脱了鞋躺在他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