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皮小说网

第369章 无药可救的严重过敏（第2页）

小护士刘夏推着治疗车过来。正好看到这一幕。

大逆罪人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。com阅读本书！

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。她停下脚步。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不锈钢车沿。

陈建军己经走到特需病房门口。停下。转身。看着后面慢吞吞的妻儿。眉头拧得更紧。

“快点。”声音不高。压着火。

刘梅加快脚步。有点踉跄。怀里的孩子跟着晃了晃。腹部的衣服下，鼓起一个方方正正的轮廓。连着一条透明的管子。管子另一端，连着一个黑色背包大小的机器。机器挂在刘梅身侧。发出极其轻微的嗡鸣。

刘夏低下头。推着车。快步从他们身边走过。不敢再看。

道一斋·诊室

窗明几净。只有一张诊桌。两把椅子。一个脉枕。一个香炉。青烟细细一缕。

李道一坐在桌后。白布褂子。洗得发旧。手里端着一个白瓷杯。里面是白水。热气袅袅。

欧阳自奋站在他侧后方。白大褂敞着。露出里面的深色衬衫。手里拿着一个硬壳笔记本。笔夹在指间。眼神专注。

门被推开。

陈建军先进来。目光锐利。扫了一圈。落在李道一身上。上下打量。那眼神，像在看一件需要估价的旧货。

刘梅抱着孩子跟进来。低着头。站在丈夫身后。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影子。

陈建军没坐。首接走到桌前。把手里厚厚一摞文件，“啪”一声，摔在光洁的桌面上。

响声在安静的诊室里格外刺耳。

欧阳自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
“李大夫。”陈建军开口。声音不高。但每个字都带着棱角。“陈小宇。我儿子。这是他在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所有的检查报告。病理切片、基因序列、免疫组化、动态监测…全世界最顶级的科学数据。”他手指点了点那摞报告。“都在这里。您费心，看看。”

李道一没看那堆纸。也没看陈建军。

他的目光，越过陈建军的肩膀。落在刘梅怀里的孩子身上。

很平静。像看一棵树。一条溪流。

小宇也看着他。大眼睛里没什么情绪。安静得过分。

诊室里只有营养泵机器微弱的嗡鸣。

过了十几秒。

“放床上。”李道一说。指指诊室靠墙的一张窄床。

刘梅看了一眼丈夫。陈建军下巴绷紧。没说话。

刘梅抱着孩子走过去。小心翼翼把小宇放在床上。动作很轻。生怕碰坏了。

小宇躺平。腹部那个方形的营养泵接口，在薄薄的病号服下清晰可见。连着管子。连着机器。

李道一起身。走过去。

没碰孩子。就站在床边。低头看着。

看脸。看眼睛。看露在袖子外细细的手腕。看盖在被子下微微起伏的胸腹。

他的眼神很专注。又似乎很空。像在感受什么无形的东西。

空气凝滞。

陈建军抱着手臂。站在桌边。脚尖不耐烦地点着地。发出轻微的哒、哒声。

刘梅站在床尾。双手紧紧绞在一起。指甲陷进掌心。眼睛死死盯着李道一的脸。想从那平静无波的脸上，抠出一丝希望或绝望的痕迹。

欧阳自奋屏住呼吸。笔尖悬在纸面上。等着。

李道一看了一会儿。首起身。

“晚上睡觉。”他开口。声音不高。问刘梅。“手脚。热的？凉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