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,细细密密,又强势凶悍。
“……孟知彰,你,不要……不!”
庄聿白被巨大的羞耻感淹没,不时弓起身子。身上滚烫,他胡乱推着身上人,整个人仰倒在枕头上,挣扎着,抗拒着,一心想逃。
孟知彰上床前理得一丝不苟的衣衫,此时早被身下人撕扯得不像个样子。腾出的大手,索性一把拽掉,露出那横阔坚实又滚烫热烈的胸膛。
眼前景象太过刀光剑影,庄聿白全程不敢睁眼。
然而闭上眼,一切感官感受,又被被无限放大。
“……疼!孟知彰……你混蛋!”
明明是拒绝,听着又像是……邀请。
攻城掠地之人,动作一滞,旋即单手向下,一把将人抄起。
一个天旋地转。庄聿白意识过来时,发现自己被稳稳托住,直直跨坐在人家身上。
“孟知彰……你……你想干什么!”
“我想干什么?你知道的。”孟知彰猛地咬住眼前的细长脖颈,“我家夫郎只会对我……凶。”
“孟知彰……吃错药了吧你!”庄聿白怕痒,下意识夹住脖子,试图靠据理力争“吓”退对方。
身下人似乎并不想跟他大费口舌。
“孟知彰,你!”庄聿白的手腕被箍得更紧,他试着扭动腰身挣脱。
孟知彰脸上更冷了。盯紧猎物,腿上换了动作。
大事不妙!
庄聿白的眼睛瞬时瞪圆!他整个人被控住,被架空。
丝丝冷意从下而上,横贯丹田,直戳心窝!
庄聿白打了个寒颤。
这人简直坏透了。那个人前朗月清风、雅正矜持的孟知彰,就不能出现在床上么!
此时残存的那点理智告诉庄聿白,孟知彰今日动了气。
只是不知,这气从何而来。
谁惹你,你找谁去,在床上搞我……算什么英雄好汉!
被架在半空的庄聿白,整个人半分动弹不得。
他睁开迷离的双眼,试图用毫无威胁力的眼神威胁对方。
迎面一个吻,强势压过来。
不容分说,不容闪躲。
一只大手从后控住庄聿白腰身;另一只大手,顺着紧绷的腰腹,一路向下……
“……孟知彰……别……”
庄聿白喉结滞涩,几乎发不出声音,胸中如万簇火苗乱跳,寸寸灼烧。
或许明白过来正在发生什么,庄聿白身体不受控地开始发抖。
随着孟知彰气息越来越近,他战栗得越厉害。
不知是害怕,还是对未知体验的恐惧,或者说……激动?
“……放松,不然会受伤。”
滚烫的话,丝丝燎燎,灼伤庄聿白的耳朵。
庄聿白额头渗出细细汗珠。他闭了眼。
无力左右的事情,停止反抗,消极顺从,或许是将伤害降到最低的最佳选择。
庄聿白靠上孟知彰肩头,有如拼尽全力抱住一匹失缰野马。
野马,有自己的节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