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跪在那里,浑身发抖,心率从192慢慢降不下来。
窗外,城市还在运转。
可我知道,我完了,真的完了。
夜色彻底沉下来以后,我像被抽空了力气,瘫坐在沙发边,真丝裙皱得不成样子,珍珠扣只剩最后一颗还挂在胸前,像随时会坠落的最后一点体面。
AppleWatch的心率终于从190降到120,又因为我每一次抽泣而轻轻跳动。
我抱着膝盖,把脸埋进去,眼泪浸湿了裙摆,也浸湿了指尖。
委屈、后悔、内疚、羞耻……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。
我甚至不敢抬头看他,怕看见他眼里的嘲讽,怕他下一秒就把我扔出去,说一句“你男友要是知道你这么贱,会不会气死”。
可他没有笑。麦强蹲下来,和我平视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“宝贝,抬头看看我。”
我摇头,哭得更凶,肩膀抖得像风里的落叶。
他没再说话,只是轻轻把我抱起来,像抱一个易碎的瓷器,放进他怀里。
他的胸口很热,心跳一下一下撞在我耳边,比我的表盘还稳,比我男友任何一次拥抱都稳。
他没急着碰我,只是抱着我,一下一下顺我后背,像在哄一个受惊的小孩。
掌心温度透过我湿透的真丝裙,烫得我发抖,却又奇异地让我一点点松开紧绷的肌肉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我哽咽着开口,声音碎得不成调,“我好脏……我对不起他……”他没让我把话说完,低头吻住我,吻得很轻,像羽毛落在唇上。
“别说对不起。”他声音哑,却温柔得让我心口发疼,“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,你只是……终于为自己活了一次。”他的吻从唇角滑到眼角,把每一滴眼泪都吻掉,咸涩的味道在他舌尖化开。
我哭得更大声,却第一次觉得眼泪不是苦的。
他抱着我走进浴室,放了一缸温水,往里滴了我最喜欢的白茶香精油。
蒸汽升起来,带着淡淡的花香和茶香,像把整个世界都洗得干净了。
他把我放进去,水温刚好,38度,像他掌心的温度,暖得我发软的腿终于有了着落。
他蹲在浴缸边,拿沐浴球轻轻擦我肩膀、锁骨、胸口……每擦过一处吻痕,他都会停下来,用唇轻轻碰一下,像在替我赎罪。
“这里疼吗?”他吻着我下午被他掐出的指印,声音低得像叹息。
我摇头,眼泪却又掉下来,砸在水面上,溅起小小的涟漪。
他捧起水,浇在我头发上,指尖穿过发丝,动作慢得像在对待最珍贵的东西。
洗到腿间时,他动作更轻,像怕碰碎我,用指腹把残留的精液和血迹一点点抹掉。
热水混着白茶香,把我身上所有的腥甜、汗味、羞耻都冲淡了。
“以后不许哭得这么凶了,”他声音低低的,“嗓子会坏的。”洗完澡,他拿最软的浴巾把我裹起来,像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,抱到床上。
床单是新的,浅灰色,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。
他没开大灯,只留一盏床头灯,昏黄的光把他侧脸的轮廓镀得柔软。
他把我放在他怀里,让我枕着他手臂。
我缩成小小一团,额头抵着他胸口,听着他心跳,一下一下,像摇篮曲。
“麦强……”我声音发抖,“我是不是特别坏?”
他低头吻我发顶,声音像夜里的风:
“你不好,也不坏。你只是……终于被自己需要了。”
我哭得更凶,却第一次把手臂环住他的腰,把脸埋进他胸口,闻到他皮肤上淡淡的皂香和体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