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被干得失禁已经是极限了,若是再来一次,她真的觉得自己会死在这张床上。
她将被子往下拉了拉,露出半张红得快要滴血的脸,眸子水光潋滟,嗔怪地瞪着孙廷萧:“孙廷萧……你……你是不是很得意!”
孙廷萧俯下身,在她那依然带着泪痕的眼角亲了一口,语气里满是那种得胜将军才有的嚣张与满足:“那是自然。把当朝太医院判干得喷了一床……这简直是莫大的成就感啊!要多谢司马太尉家的好招待。”
苏念晚羞得刚要伸手去掐他,忽然——“哗啦——”
一声清脆的响动骤然响起,这次不再是那种模糊不清的风声或猫叫,而是真真切切的瓦片碎裂滑落的声音,就在他们头顶的屋檐上方!
这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,仿佛就在他们耳边炸开。
旖旎的气氛瞬间凝固。
虽然那瓦片碎裂的声音就在头顶,虽然那根滚烫的凶器还深埋在苏念晚温热紧致的体内,但孙廷萧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。
他只是微微抬眼,冷静地扫视了一圈头顶那厚重的织锦床幔,即便真有哪个不开眼的梁上君子掀开瓦片往下窥探,也绝无可能看到身下美人那一丝一毫的春光。
确认了这点,孙廷萧这才不紧不慢地动作起来。
伴随着一声略显色情的“啵”声,那根巨物恋恋不舍地从那处湿滑泥泞的温柔乡里退了出来,带出一缕暧昧的银丝。
苏念晚身子一轻,随即感到一阵空虚,下意识地想要合拢双腿,却见孙廷萧已经利索地提起一直没脱到底的裤子,系好腰带。
他赤着精壮的上身,翻身下床,随手挑起挂在一旁的玄色外袍披上,动作行云流水,没有半分拖泥带水。
待他转过身时,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。
“哗啦——”
头顶的瓦片再次响动,紧接着,院落中传来一声轻微的闷响,显然是有一个人从房上飞身落地。
“别动,裹好被子。”
孙廷萧低声嘱咐了一句,声音沉稳得仿佛只是要去关一扇窗。
他大步走到窗边,并未贸然推窗,而是伸出一根手指,极其轻巧地在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上戳开一个小洞,眯起一只眼,借着屋内透出的灯火余光,向外窥探。
夜色朦胧,但孙廷萧目力极佳。只见院落中央的空地上,两拨人马正呈对峙之势,气氛剑拔弩张。
借着廊下昏黄的风灯,隐约可以看出两边人数相当,各是三人。
左边那三人身着黑衣劲装,身形诡谲,手中所持兵器在月光下闪烁着怪异的光芒——那是几把形制古怪的弯钩与判官笔,显然是江湖上走偏门的奇门兵器。
而右边那三人虽然也是夜行衣打扮,但身姿挺拔,站位严谨,手中握着常见砍刀与长剑。
孙廷萧并未急着冲出去,而是反手将屋内几盏明亮的灯烛一一挑灭。
随着最后一缕烛光熄灭,屋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,唯有窗纸小孔处透进几缕微弱的月光和廊下摇曳的风灯光影。
这骤然的黑暗让苏念晚心中一紧,本能地裹紧了身上的锦被,只露出一双惊慌的眼睛,在黑暗中死死地追随着那个高大的身影。
孙廷萧静立在窗边片刻,待双眼完全适应了这份黑暗后,视野变得更加清晰。
他依旧保持着那个窥视的姿势,像是一头蛰伏在暗处的豹子,冷静,耐心,且充满掌控力。
“乖,没事儿。”
察觉到身后女人的紧张,他头也没回,只低声安抚了一句,语气里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,仿佛外面那场生死搏杀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皮影戏。
院中,厮杀已起。
果然如他所料,这两拨人显然不是一路的,甚至可以说是势同水火。
左边那三个手持奇门兵器的黑衣人,动作极其刁钻狠辣。
那弯钩使得如鬼魅勾魂,专攻下三路和关节要害;那判官笔更是招招致命,直指咽喉死穴。
他们的配合默契无间,身法飘忽不定,一看便是常年游走于生死边缘、专门干杀人勾当的职业刺客。
反观右边那三人,虽然也算得上是好手,但在这些职业杀手面前就显得有些吃力了。
他们的招式大开大合,一板一眼,虽然根基扎实,却明显带着民间江湖的习气,少了那种从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杀气和变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