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练功房。
找不到,到处都找不到,江湛川很确定他的“合欢散”不在这里。
沿着回去的路又仔仔细细找了一遍,还是一无所获。这下他终于能完全确认,自己真的把这东西给弄丢了。
然后他忽然想起来,自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
当时他从那个后遗症里醒来后,完全沉浸在了和大佬的那个拥抱当中,彻彻底底遗忘了那时候本该在场的第三个人——阿言。
阿言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练功房?
在他本人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,大佬的状态未知,但即使他的意识恢复了,也什么都看不见,更何况阿言走路还没有脚步声。
如果他想从自己这里把“合欢散”给偷走……似乎并不是一件绝对无法做到的事情。
如果是他,偷一瓶春药会是想做什么呢?难道是……
想到这里,江湛川快步小跑着朝家的方向奔去,他要叫上大佬一起去师尊住的地方看一下。
然后他就看见大佬和阿言面对面站在门口,大佬手里还端着一盘东西,看起来像个小蛋糕。
江湛川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混乱,如果他对阿言偷药的推测是正确的,那现在他是想给大佬下春药?
为什么?
没道理啊?
他们两个又是什么关系?他们在自己作为命之子横插一脚进来之前究竟还做了什么?
江湛川此刻无比痛恨自己不是个信息位,什么都搞不清楚。他就这么呆呆在原地愣神了半天,直到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院子走到自己面前。
“二师兄,你怎么站在这里啊?”阿言的语气有点上扬,听起来心情很好。
“我来找你们,是想叫你们一起去给师尊送点吃的,二师兄你恰好不在,我就先和大师兄商量了一下。”
江湛川根本就没怎么听清他说话。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路当中,忍不住皱了皱眉头。
“二师兄,你别生气呀,我没和大师兄说什么多余的话……对吧,大师兄?”阿言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害怕他吃醋一样。
大佬甚至还在旁边配合地点了点头,手上的盘子里放着一块精致的巧克力蛋糕。
他吃醋?他吃哪门子醋?怕就算是想吃也没这个机会吧。
“不,没事……”江湛川无奈地扯出一个苦笑,“所以他同意了?你们两个现在是要一起去找师尊吗?”
“不是‘你们两个’,是我们三个。”大佬冷不丁开口,说完后似乎又担心自己过于生硬,又补充了一句,“如果你不想去……”
现在有两种可能性:一种是他们两个串通好了,打算联手给师尊下药;另一种是大佬被阿言给骗了,即将成为他的冤大头背锅侠。
无论哪种,江湛川觉得自己都没有不跟去的理由。
“我和你们一起去。”他说。
“那走吧,师兄们。”阿言说着,已经步伐轻快地走出了他们家的小院子,还朝他们两个招了招手。
江湛川点点头,跟了上去。
走出了几步,他才发现大佬还站在原地没挪窝,一只手端着盘子,另一只手空空地垂在身体一侧。
他一下子明白了过来,立马扭头跑了回去,把自己的发带塞进了大佬空出来的那只手里。
“走吧。”
大佬这才迈开步子跟了上来。
三人一路无话,从家到师尊住所统共也只有不到十分钟路程。
师尊虽然平时公务繁忙,但大多工作竟然还是能居家完成的,社畜江湛川甚至有点心生艳羡。
门口的机械人助理进去通报了一声,无需任何繁文缛节,师尊很快就把他们三个给放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