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,我错了,等会吃完饭我就去把东西拿回来。”沈淮蹙着眉头环着桑时的腰,“老大不要把我赶出去。”
“行。”桑时拍了拍沈淮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,但沈淮依旧抱着。
“放手。”桑时被抱的有些不耐烦,好歹让她坐下来,她站的也很累好不好。
一点眼力见都没有,
桑时在心里吐槽道。
“恩人醒了?”余问玉端着蛋羹和菜出来。
桑时抬眼看向她,那眼神充满疑惑,“醒了,不然你也看不见我。”
余问玉被噎了一下,只温婉的笑了笑,自家恩人的性子真是与众不同,也是如果不如此也不会孤身闯山来救她们。
桑时好不容易等沈淮放手,坐到石椅上,“你昨晚背着我出去打猎了?”
“没有啊?”
桑时看着他眼下的青黑保持沉默,她还是觉得他半夜出去了。
沈淮:冤枉啊!天大的冤枉啊!
“我看书,看的。”沈淮看到桑时那不相信的眼神立刻就交代昨天干什么了,“考好了老大就不生气了,我看了一晚上。”
桑时:考什么?
好吧桑时那不大的脑容量已经把当初要沈淮要考第一的事情给忘了。
刚拿着盆菜出来的沈知禹,听到这话,脚步顿了顿,怎么说呢?他爹确实看了一晚上书——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在对着书发呆,或者看着桑时的房门。
如果这在他眼里也算看书的话,那他确实很努力了。
应该是吧。
阿竹也跟出来,手里拿着碗筷,对着桑时又是腼腆一笑。
“嗯?今天的蛋羹不一样。”桑时在尝第一口的时候就发现了。
“恩人可喜欢?”阿竹眨着眼睛看着桑时。
“嗯。”桑时又尝了一口,温度正好,咸淡适中。
沈淮眼巴巴的看着桑时,桑时瞥了他一眼,用勺子挖了一小块蛋羹,递到他嘴边。
沈知禹表示他不应该在这里。
几人十分安静的用餐,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,桑时吃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自己的东西。
“师父!!”
熟悉的声音,沈知禹咬了口青菜,都不要猜就知道是谁来了。
“太厉害了师父,你一个人就把那些人收拾的服服帖帖,简直是……师公你大晚上偷鸡去了?怎么这么憔悴啊?”赵辞山一进门就开口夸赞桑时,然后就看到旁边一脸怨气的沈淮。
“打扰诸位了。”陈言安依旧是那副温润儒雅的模样,对院中众人微微颔首。
“知道打扰还来。”沈淮在一旁小声嘟囔,怎么老是来找桑时害自己都没法和老大一起好好呆着。
陈言安似乎没察觉到沈淮的不悦,目光落在桑时身上,温声道:“昨日听闻娘子义举,陈某佩服佩服。今日前来,一是道贺,二是有件小事想与沈兄商议。”
“何事?”沈淮对着他向来没什么好语气,对于要抢他老大的人他一向不待见。
陈言安显然也习惯了沈淮的语气,从袖中拿出份请帖放到桌上,“三日后,州府几位同科举子,在城西流园有一场文会,以文会友,切磋学问。陈某人微言轻……”
“不去。”
“啊?”陈言安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淮打断,缓缓的发出了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