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禹:那房间了就你和娘,她又不会把自己赶出去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沈知禹翻着书,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自家便宜老爹的话。
“我不明白。”
“那就多看书!爹你还记得我们来府城是干什么的吗?”沈知禹用眼神瞥了他一眼。
“哦……”沈淮抽走沈知禹手上的书,抱着书又开始发散思维了。
沈知禹手上一空,皱着小脸看沈淮,“你干什么啊?”
“不是你让我看书吗?”沈淮回答的理不直气也壮。
沈知禹:“……”
他居然无话可说。
当初拜拜的时候怎么就忘了和老天说不要这个爹呢。
老天:晚了,好好受着吧。
没有书的沈知禹开始盯着树发呆,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沈淮也在发呆。
一个时辰过去了,那树没变化,沈淮手里的书也没变化。
“你不是说你要看书吗?”
“对啊,我在看啊!”
“胡说,你根本没看好好好。”
“怎么可能我就是在看。”
沈淮觉得自己就是在看书。
“算了,算了,别考了,当上官也算是罪大恶极了。”
沈知禹有些心累,原本还想靠着爹改变一下阶级,显然自己是想太多了。
靠他不如靠自己。
阿竹原本端了茶水过来,看到父子俩一个抱着书发呆,一个空着手发呆,一时不知该不该上前,转身犹豫了一会又迎面撞上父子两呛声。
阿竹: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离开呢?
他一人手足无措的站在不远处,还是沈知禹发现让他过来的。
“小公子……”阿竹说话声小心翼翼的,眼神胡乱的瞟看。
沈知禹原本皱着的小脸,对着阿竹笑了一下,转头看见沈淮又笑不出来了。
“真是……”
“厉害啊。”长安皇城内,云晚卿看着书信,似乎看到了一个英勇无畏的女侠。
云晚卿放下书信,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眼前几乎是毫无变化的宫墙,牵强的勾起嘴角。
深宫高墙,天空被切割成四四方方的一块,云晚卿望着那片天空,久到被忘了时间。
“娘娘?”宫女轻声询问她。
“没事,我一个人呆一会就好。”云晚卿垂眸看着花瓶里那梅花,真漂亮。
“是。”宫女退开,空旷华丽的大殿里只留她一人。
“桑时。”
春日载阳,有鸣仓庚。
女执懿筐,遵彼微行,爰求柔桑。
书信被摆放在窗边,人却已经离开多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