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原想起少年提到选贡两字,再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,心头掠过不祥的寒意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多谢小哥告知。”
付原稳住心神,露出一个疲惫而感激的笑容。
“不知村里可有懂些草药的人?我同伴她……有些不舒服。”
少年皱了皱眉,似乎觉得这女人问题太多,但看她样子狼狈,脚又受伤,还是指了指村子东头的独立石屋:
“赫连婆婆在那儿,她懂些,不过……”
他犹豫了一下,压低声音。
“你们既是冬砾姐带回来的,还是少走动为好,村里……也不是人人都一样想法。”
最后一句意味深长。
付原心中一凛,连忙道谢,不敢再多问,转身慢慢往回走。
沿途之中,付原能感受到的目光更加复杂,有警惕,有冷漠,甚至有一两道隐含着敌意。
她越发确信,自己和慕容钦的处境,远比表面看起来凶险。
付原心事重重地回到木屋前,深吸一口气,压下纷乱的思绪,伸手推门……
就在门轴转动的瞬间,一股极其狂暴的气息,从屋内猛地席卷而出。
付原暗道不对,瞳孔骤缩,浑身的寒毛倒竖!
糟糕。
她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,眼前黑影一晃,已经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扼住肩膀。
“砰!”
后背与坚硬木头猛烈撞击,剧痛炸开,付原的眼前瞬间发黑,金星乱冒。
滚烫的气息喷在付原的脸上,她被迫抬起视线,撞进一双近在咫尺的银灰色眼眸。
那是慕容钦的眼睛。
付原曾见过这样的眼睛。
就在沈一然故意引发顾家庄园骚动的那一个夜晚。
龙霆……凤晚晴……
这一刻,慕容钦的所有理智都被彻底焚毁,露出了属于野兽般的本能。
她的额角青筋暴起,脸部因极度忍耐和失控而扭曲,冷汗浸湿了额前的碎发,贴在苍白的皮肤上。
慕容钦死死盯着付原,目光如同实质的钩子,从付原的眼睛,滑到她急促起伏的脖颈。
“嗬……呃……”
慕容钦像是濒临窒息的困兽,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吼声,死死将付原钉在墙上。
“慕……慕容……钦……是我……付原……”
巨大的恐惧让付原的声音也变了调,她费了好大一番功夫,才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字眼。
慕容钦似乎听到了,又似乎没有。
那浑浊的眼睛里或许短暂的挣扎,但瞬间就被更汹涌的欲望淹没。
她低下头,鼻尖粗暴地蹭过付原的颈侧,深深吸气,仿佛要从这具身体里,榨取能缓解的解药。
在付原绝望的目光中,慕容钦猛地低头,毫无章法地吻住了她的嘴唇。
那不是吻,是侵袭。
柔软的唇瓣带着骇人的高温和蛮力,撞得付原嘴唇生疼。
她的齿关被轻易撬开,舌尖长驱直入,席卷了她口腔里每一寸空气,强势地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。
易感期。
付原混乱的大脑里终于蹦出这个在阿斯忒瑞亚世界熟悉的词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