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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8章（第2页）

林知夏的耳朵红了。她摘下耳机：“你。。。怎么有这个？”

“大楼安保系统自动备份的，维修部今天发给我，说让我确认有没有什么重要对话。”权志龙看着她，眼神很认真，“我听了。然后发现一件事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你在录音里，有十七分钟完全没说话。”权志龙说，“但呼吸声变了三次。第一次是我写数字时，你屏住呼吸。第二次是我说‘靠这个找我’时，你深吸了一口气。第三次。。。”

他顿了顿：“是我握紧你的手时，你呼出一口气，很长，很轻，像。。。松了口气。”

林知夏怔住了。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细节。

“所以，”权志龙靠近一步，距离进入“亲密社交范围”，“在那十七分钟里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
监测手环开始震动。林知夏下意识想遮住它，但权志龙已经看见了屏幕上的数字——103。

“心率过百了。”他轻声说，“因为我在问这个问题？”

林知夏深吸一口气，启动她的理性防御机制：“心率上升可能由多种因素引起，包括但不限于环境温度、咖啡因摄入、心理压力。。。”

“知夏。”权志龙打断她，声音温柔但坚定，“就这一次，不说数据，说真话。在那十七分钟里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
录音室里安静下来。只有设备低低的嗡鸣，和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声。

很久之后，林知夏终于开口，声音很轻：“我在想。。。那五个数字到底是什么。在想你为什么要告诉我。在想如果真出事了，我该怎么用这串数字找到你。在想。。。”

她停住，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。

“在想什么？”权志龙问，声音更轻了。

“在想。。。”林知夏抬起头，看着他，“我好像，不只是喜欢你。”
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监测手环发出了尖锐的警报——心率160，超过安全阈值了。

警报声在安静的录音室里格外刺耳。林知夏手忙脚乱地要关掉它，但权志龙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。

“别关。”他说，眼睛亮得惊人，“让它响。我想听。”

“这很吵，而且不健康。。。”林知夏试图抽手。

“但很真实。”权志龙握得更紧，“你每次用数据伪装的时候，心率都很平稳。但说真话的时候，它会像现在这样，诚实得让人心疼。”

警报还在响，每秒一次，像心跳的节拍。权志龙数着，十下，二十下，三十下。然后数字开始缓慢下降——159，158，157。。。

降到140时，林知夏终于再次开口：“我需要修正我的表述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我说‘我好像，不只是喜欢你’。”她看着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，“去掉‘好像’。我确定，不只是喜欢你。”

这次警报没响。但心率数字在屏幕上，稳稳地停在了142。

权志龙笑了，那是一个很温柔、很柔软的笑，眼角有细细的笑纹。他伸手，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——有点凉，但慢慢在变烫。

“这句话，”他说，“我等了很久。”

“但我不确定这是什么。”林知夏诚实地说，“在我的情感模型里，‘喜欢’是最高级别的正向评价。但现在的感受，超出了模型的描述范围。”

“那就不在模型里。”权志龙说，“就在感受里。”

他拉她坐下，两人并肩坐在控制台前的地板上。就像以前很多次那样，但这次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