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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8章（第3页）

“你知道我第一次发现，可能不只是喜欢你，是什么时候吗？”权志龙问。

林知夏摇头。

“是你因为实验失败，在实验室待到凌晨四点那次。”权志龙说，“我早上看到消息，发现你凌晨四点还在工作。当时第一反应不是‘她好努力’，而是。。。”

他顿了顿，声音低下来：“而是心疼。心疼到想立刻冲过去，把你从实验室绑出来，强迫你睡觉。但又知道你不会听。所以最后只能去买早餐，在楼下等到你出来，假装偶遇。”

林知夏记得那天。她因为一个数据误差熬了通宵，早上六点出来时，看见权志龙靠在车边，手里拿着热咖啡和三明治，说“刚好路过”。她当时还计算了概率——从他家到实验室，凌晨六点“刚好路过”的可能性是0。03%。

“从那天起，我就知道坏了。”权志龙笑了，“这不是普通喜欢。普通喜欢是‘她好特别，想多了解’。但这是‘她不好好照顾自己，我得想办法照顾她’。这是完全不同的量级。”

林知夏安静地听着。监测手环上的数字，缓慢地、平稳地，在120-130之间波动。

“所以我理解你现在的不确定。”权志龙转头看她，“因为我也经历过。从‘这个科学家很有趣’到‘我想参与她的人生’，中间有一段很长的路。而你现在，可能就在这段路上。”

他伸出手，掌心向上：“要一起走吗？这段没有数据参考的路。”

林知夏看着他的手。那只在黑暗里给她写下密码的手，那只在舞台上创造音乐的手，那只现在向她伸出的、等待的手。

她把自己的手放上去。监测手环在两人手腕之间，屏幕上的数字是118，稳定，清晰。

“但我可能还会分析数据。”她提前声明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可能还会用科学术语解释情感。”

“习惯了。”

“可能。。。还需要时间，才能准确说出那是什么。”

权志龙笑了，握紧她的手：“没关系。我们可以慢慢定义。用我们的方式。”

就在这时，录音室的门被猛地推开。大成举着手机冲进来：“哥！网上有人说昨天在电梯维修部看到你了，问你是不是。。。”

他停住，看着坐在地上的两人，还有他们握在一起的手。

太阳跟在后面，也愣住了。TOP最后一个进来，冷静地推了推眼镜：“从肢体语言判断，正在发生重要对话。我们是否需要回避？”

“已经打扰了。”权志龙无奈地说，但没松开手。

大成眼睛瞪得滚圆：“所以。。。所以你们。。。”他突然反应过来，转身就要走，“你们继续！我们什么都没看见！”

“等等。”林知夏突然开口。

三人都停下，回头看她。

林知夏站起身，监测手环还亮着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决定。然后她说：“我可能不只是喜欢他。”

录音室安静了五秒。

然后大成“哇”地一声跳起来：“成了！成了成了成了！”

太阳笑着摇头，但眼睛里有欣慰：“终于说出来了。”

TOP冷静地点头：“从电梯事件的数据推测，这个进展是合理的。恭喜。”

权志龙也站起来，站在林知夏身边，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她肩上。林知夏的身体僵了一瞬，然后慢慢放松，靠向他。

“所以现在是。。。”大成兴奋地问，“正式进入‘不只是喜欢’阶段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