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谢思仪看得想笑,走到他身后和众人打招呼。
“哟,这不谢家的孩子嘛,来来来,拿杯子。”
谢思仪摆手,“各位叔伯,最近我爸脚不好,正闲在家想找人打麻将,投骰子呢,你们……”
“诶!我们忙,最近没空,没空没空。”
众人避之不及,谁不知道谢晋年轻时候,那运气能把人赢得衣服都输光。
他们这些都是小打小闹,谢思仪他爸,年轻时那可是真混子一个,偏偏那么混账的人,老了来也没开公司,也没做败家子,乖乖结婚,继承家业,还生了好看乖巧的谢思仪。
真是稀奇!
然而世间稀奇的事不止这一桩,在谢思仪坐下,和高盛景被众人“围堵”时,宴会的主人张总,带着任绥进来了。
这下不仅谢思仪两人,连桌上其余的长辈,皆是一愣,这任氏是怎么个意思?
大家互相对视几眼,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一丝不对劲,他们所有公司加起来,也比不过任氏,虽然高家和任家关系好,但这里的人谁不知道,高盛景是个二世祖,管的公司都是他哥不要的。
但任绥不同,任家现在只有他一个独子,自从他哥去世后,任家并没有没落,反而风生水起地进军科技和AI行业,任氏集团,迟早要落到他头上。
更不用提,任绥从不来这种下沉宴会。
“任总年轻有为,好久不见。”
“来来来,坐这儿。”
“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……”
大家没了刚才的随意,见到任绥来,都接连起身,除了高盛景和谢思仪两人。
谢思仪看了看围着桌子站了一圈的叔伯,正想站起来,却不料撑椅靠的手被身旁的人一拉,失力又坐了回去。
“你跟着起什么哄,我们高家的人还要起身迎他?他是什么东西?!”
高盛景见不得这群曲意逢迎的人,刚才还灌他酒呢,这会儿倒是客气地连话都不敢说了。
一群唯利是图的商人,更别说他们迎的对象,还是任绥!
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行叭~
老板都这么说了,谢思仪也懒得做样子,反正他也不想。
两人大爷似地坐着,格外惹眼,不仅桌上的其他人看向他们,那道炽热的视线更是让人难以忽视。
谢思仪摸了摸耳垂,仿佛要烧起来般。
张总让人加了杯子,让出主位,就等着任绥坐过去。
从谢思仪身后走过,到他旁边的空位时,任绥便停了下来。
“各位不用客气,大家都坐。”
说罢,似是随意地坐到了谢思仪身旁。
谢思仪怔愣片刻,转头看他,咧了咧嘴,蹙眉瞪他,想问他在搞什么鬼?!
然而任绥忙着和其他人应酬,看也没看他一眼。
因为他的到来,话题突地就变得正式起来,不是说哪块地,就是说任氏的哪个展会和项目。不用任绥附和,他只需在一旁肃着张脸,偶尔点头就足以让话题继续。
高盛景插不上嘴,受到的落差太大,只能偷偷低头和谢思仪骂人。
聊得谢思仪都犯困了,众人才开始放轻松,又开了好几瓶六位数的白酒。
“刚才高总的那杯酒还没喝呢,任总都提杯了,你可不能再推。”
高盛景苦着张脸,“我真喝不下了,他爱喝,你们去灌他。”
“那可不行,你是你,任总是任总,可别想逃。”
“就是,不喝就是看不起我!”
谢思仪很反感劝酒,但偏偏这样的场合,桌上的人都以这种讨厌的方式威胁着,高盛景却不敢多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