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任彦好似没有挂电话的意思,开始插手他的私事,“我知道你和那人热恋期,我也给过你时间。但男人还是以事业为重,你的身上不仅有自己的追求,还有任氏集团,任氏科技企业的责任,那么多员工,集团没了,他们靠什么吃饭?”
任绥被风吹得冷脸,穿过卧室走在窄廊里开始找谢思仪。
“爸,家族式企业早过时了,我觉得谢叔叔说得不错,你不如早做打算,把集团交到其他董事的手里,选能者用,不要死捏着不放,至于我们的股份,到时候分给员工,或者成立基金会……”
任彦怒斥他,“任氏是你爷爷的心血!”
任绥在右舷上抬头,看到谢思仪坐在飞桥上喝酒,才沉声继续和他说话。
“他的心血早被你败光了。”
啪——
任彦骂了句混蛋后,把电话给他挂了,真是经不起刺激。
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~
任绥收起手机,走上前去笑他,“酒瘾这么大?还没喝够?”
谢思仪躺在沙发上看星空,夏天马上就要过去了,这满天星的景色要明年才能看到,明年也不知道他和任绥还在不在一起,如果不在一起,高盛景的游艇可出不了海。
得珍惜现在啊……
他浑身没力,看任绥都是重影。
“任绥……”
熟悉的味道,熟悉的声音,谢思仪喝下一口香槟,倒酒的手抖了抖,任绥无奈帮他拿好,坐在他身旁。
“任绥呀……还要喝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无力和软柔,像鱼竿上的钩子,轻易地就能把人勾过去。
谢思仪把剩下的一点都喝了个光,含在嘴里,光着身子靠在任绥的肩上,听着耳边的声音,开始用唇瓣去寻。
“夜里风大,出来要穿外套,要不明天该感冒……”
谢思仪从锁骨到喉结,继续往上找到出声的地方,然后——
把嘴里的酒灌了进去。
“吵得很哼。”
红唇抵着任绥,尾音轻轻拉长,哼唧一声,又把舌头放进去,像是要检查任绥咽没咽下去。
任绥心甘情愿被钓到鱼篓里,把人抱到身上取暖,细细吮着探进来的一点赤红。
今晚的月亮不够圆,好在星星够亮,悬在头顶,谢思仪偶尔哼唧一声,任绥喝下一口酒分给他一点,又乖乖吻过来。
比第一次喝醉酒的时候,更可爱,更乖。
吻到最后,两人喝光了一瓶新的,在还能走稳时,任绥把人抱进了进去。
夏季的末尾,夜还不够长,谢思仪愉悦昏沉地接受任绥的服务,不一会儿就轻呼不行了。
任绥低头,将最后一个吻落在他的眼下痣上,没再继续,顶着发疼的硬睡过去。
第二日高崮和任绥出卧室的时候,刚巧碰上。两人都有很好的生物钟,即使狂欢了一夜,也半分没影响到早起。
船开始起锚,高崮揉着额角抱怨,“还是不能和高盛景一起疯,头疼。”
任绥无情拆穿他,“昨晚我们走后,你一个人唱得最久。”
高崮也不恼,撕了块面包放到嘴里,慢慢咀嚼出麦香,回应他,“你和你老婆唱得更久。”
“……”
任绥的耳廓难得有些红,凭借着对好友的了解,高崮惊讶地问:“该不会你们俩还没亲密到互叫老公老婆吧?”
“……”
任绥把橙汁推到他面前,“面包也堵不上你的嘴。”
“……哈哈哈哈哈”
一阵奇异的沉默后,是高崮的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