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若那是假的。”
“他的真正目的,是不让我们进城。”
拓跋努尔眯眼。
“理由。”
“因为城中,可能根本无人可战。”
这一句落下,帐里彻底安静。
拓拔焱继续:
“若城中空虚,那最危险的事情,就是让我们靠近。”
“他必须让我们自己不敢靠近。”
“所以他演。”
“演气势。”
“演自信。”
“演被识破后的『崩溃』。”
“让我们以为——他想拖我们入城。”
“而我们因此反其道而行,反而退了。”
拓拔焱抬头,眼神沉得像压著山:
“换句话说——我们退,是他要的。”
火光照著拓跋努尔的侧脸。
那张脸上的放鬆和从容,在这一刻彻底收了回来。
他没立刻说话。
也没露怒。
只是沉沉看著拓拔焱。
然后,他忽地笑了。
不是大笑。
是缓慢的、带锋意的那种冷笑。
“萧寧若真空城。”
“那他拖得了一日,拖不了十日。”
拓拔焱沉声:
“若他在等援军呢。”
拓跋努尔摆手。
“我们有三十万。”
“他就算有援军,数量不可能多过我们。”
“再者——”
“现在平阳已经被我们围住。”
“他想和援军联繫——如何联繫?”
拓拔焱呼吸略紧。
但他没有退。
他又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