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如果援军,不需要联络。”
“而是知道他必会撑。”
拓跋努尔看著他。
不言。
拓拔焱收声,沉下结论:
“大汗,我不是说他一定空城。”
“我只是说——我们不能赌他不是。”
拓跋努尔沉吟片刻。
然后放下肉。
站起。
动作不快,却极稳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
拓拔焱抬眼。
拓跋努尔声音低沉而冷:
“不论他城中有无兵。”
“不论他是演,还是不是演。”
“我们都不能给他任何机会。”
他侧头对帐外:
“传令。”
“以平阳为心,外再设一圈暗伏。”
“轻骑分三路潜伏山林与雪线。”
“若有援军靠近——”
“在他们看不见城门前,直接切断。”
“让那里的雪地,变成他们的埋骨之地。”
號令声传出帐外。
风雪被震开。
拓跋努尔又看回拓拔焱。
“你担心的,我已堵上。”
“现在,无论萧寧在演什么。”
“他再无路。”
拓拔焱低头,抱拳。
“是。”
拓跋努尔沉声下令过后,帐外传令兵已经冲入风雪,命令如铁链般沉沉落进三十万军阵。
拓拔焱仍站著,胸口的起伏还未完全压下。
拓跋努尔看了他一眼,那目光既不是斥责,也不是嘉奖,而像是看见了一把出鞘却尚未落下的刀。
他忽然伸手,將烤肉撕下一大块,直接塞到拓拔焱面前。
“坐。”
拓拔焱怔了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