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年暮春的午后,阳光像是被哪位巧匠用金箔细细裁剪过,透过层层叠叠、绿得发亮的竹叶,在地上筛下一块块晃动的斑驳光影,宛如无数调皮跳动的碎金。暖风带着药田独有的清苦香气,混着泥土的微腥与草木的淡香,丝丝缕缕漫过宁静的小镇,连空气都染上几分沁人心脾的清爽。司马无情护送赵燕翎行至镇外那片茂密的竹林时,脚步下意识地放缓,鼻翼微微翕动——周遭的空气骤然一凝,方才还叽叽喳喳、悦耳动听的鸟鸣声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掐断,戛然而止。他心头警铃瞬间炸响,多年江湖历练沉淀下的敏锐直觉让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,如拉满的弓弦般蓄势待发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,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动。“小心!”司马无情低喝一声,声音里的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话音未落,七八名蒙面人已如鬼魅般从浓密竹影中窜出,黑色面罩遮去大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贪婪与凶光的眼睛,死死锁定赵燕翎,宛如盯上猎物的豺狼。锋利的刀锋划破空气,裹挟着凛冽寒气直扑赵燕翎面门,速度快得让人猝不及防,连风声都透着一股狠戾。司马无情瞳孔骤然收缩,心瞬间提到嗓子眼,几乎是本能驱使,他猛地侧身,用自己坚实的身躯将赵燕翎牢牢护在身后。他太清楚这些人的目标是谁,绝不能让燕翎受半分伤害。左手疾如闪电般挥出,精准格挡开最靠前的那把弯刀,“当”的一声脆响,火星四溅,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。然而敌人太多,他终究顾此失彼,后背结结实实挨了另一人一刀,剧痛如潮水般瞬间席卷全身,仿佛骨头都要被劈开。他强咬着牙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,却依旧咬紧牙关,不肯退缩半步。“燕翎,走!”他咬着牙,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额角青筋因剧痛突突直跳,冷汗瞬间浸湿额发,黏在皮肤上,又凉又痒。但他没有丝毫退缩,依旧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死死挡在前面,眼神锐利如鹰隼,紧盯着那些蒙面人,仿佛要用目光将他们击退。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多撑一刻,燕翎就多一分安全。赵燕翎望着他被鲜血染红的后背,那刺目的红色像团火般灼烧着她的眼睛,心疼得眼圈通红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伸手想去扶他,却被他用眼神制止——那眼神里有不容置疑的坚定,像是在说“听话”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,怕她为了自己停下脚步。她只能用力咬着唇,强忍着泪水,跟上他踉跄却依旧稳健的脚步,心里一遍遍默念:司马大哥,你一定要撑住,千万要撑住,都是我不好,连累了你。好不容易摆脱追兵,司马无情后背的血已顺着衣摆不断往下淌,在青石板路上滴出一串暗红印记,像是一朵朵在绝望中挣扎绽放的花。每走一步,伤口的剧痛都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,脸色苍白得像纸,嘴唇也失去血色,脚步越来越沉重,仿佛灌了铅一般,下一秒就要倒下。但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:不能倒下,绝不能倒下,一定要把燕翎送到安全的地方,只要她安全了,我怎样都没关系。镇外的药田边,明宇正专注地指挥着智能仿真人采收新熟的草药。那仿真人动作精准流畅,指尖轻轻一拢,便将药草整株拔起,根茎上还带着湿润的泥土,显得新鲜饱满。明宇刚弯腰捡起一株品相极佳的七叶莲,叶片上的露珠滚落,折射出细碎的光。突然,眼角余光瞥见蹒跚走来的两个人影,尤其是司马无情那被血浸透的衣摆,在一片翠绿的药田间格外刺眼,像一块突兀的伤疤。他心头猛地一紧,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,呼吸都漏了半拍,手里的七叶莲也顾不上细看了。“不好!”他大喊一声,手里的药草都顾不上扔,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撒腿就朝他们冲过去,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焦急。“司马大侠!您怎么样?”跑到近前,看清那狰狞的伤口,虽不在要害,但血却流得吓人,染红了大片衣衫,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。他立刻转头,对着智能仿真人急声道:“快!去诸天阁五楼医疗区域把移动担架推来!就是那个带治愈阵法的简易款,记得把阵法启动按钮按开!”仿真人收到指令,头部的指示灯急促闪烁一下,立刻转身,机械臂灵活摆动着,快步朝镇子方向奔去,留下一串急促而规律的脚步声。明宇看着司马无情虚弱的样子,心里急得像火烧,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治好他的伤。“快送往诸天阁的五楼医疗区域!”明宇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司马无情,手臂微微用力,生怕碰疼他的伤口,一边急切地说。“诸天阁的医疗区域有最好的伤药,妈妈的医术好得很,一定能治好您的!您再坚持一下,马上就到了!”,!他不停地给司马无情打气。诸天阁五楼医疗区域的药房里,药香袅袅散开,弥漫在空气中,带着一丝安抚人心的暖意。汪曼春站在药炉前,素手轻轻拂过药罐边缘,感受着罐内的温度,神情专注,连眉梢都带着一股沉静的认真。罐里炖着的千年灵芝是从地下仓库层——农牧空间的药田采来,珍稀难得,原本标签都写好了,就等着明日上架,此刻她却眉头微蹙。楼下传来的嘈杂动静不似平日安稳,带着几分慌乱,让她心头隐隐不安,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。待明宇和智能仿真人将司马无情抬上来,她目光一扫,便看到那渗血的伤口,脸色瞬间凝重,眼神里多了几分审慎。她立刻转身将药罐从火上取下,动作干脆利落,沉声道:“把他放平,明悦,去取干净的布条和烈酒来,要快!”长久的行医经验让她在面对紧急情况时,总能保持冷静,迅速做出反应。明悦早已闻讯赶来,守在医疗区域病房的床边,手里拿着一方温热的帕子。她看着司马无情因疼痛而紧紧蹙起的眉头,那深深的褶皱里仿佛盛满了苦楚,额上渗出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,打湿了枕巾,晕开一小片深色印记。她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沉睡的蝴蝶,一点点用帕子擦去那些汗珠,眼神里满是心疼,轻声细语地说:“司马大哥,忍一忍,很快就好。”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,像春日里缓缓流淌的溪水,滋润着人心。“燕翎姐姐呢?她没受伤吧?刚才听楼下说你们遇袭了,可把我吓坏了,一直担心你们出事。”她一边说,一边留意着司马无情的神情,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赵燕翎平安的消息。司马无情费力地睁开眼,视线有些模糊,像是蒙了一层雾,但他还是能清晰看清明悦那双写满关切的眼睛,像两汪清澈的泉水。他想扯扯嘴角笑一笑回应她的关心,却不小心牵扯到后背的伤口,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眉头皱得更紧,脸色又白了几分。他的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,却带着一丝暖意:“她没事……在外面守着呐。”他顿了顿,气息有些不稳,胸口微微起伏着,像是用尽了力气。“她说……等我好起来,一定要请我去镖局吃她亲手做的糖醋鱼,说那是她最拿手的菜,味道……可好了。”提到赵燕翎,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柔和,仿佛那糖醋鱼的酸甜香味已经飘了过来,驱散了些许疼痛,心里也泛起一丝期待。话音刚落,小明就一阵风似跑进来,额上还带着细密的薄汗,显然是跑得很急,连头发都有些凌乱。他手里紧紧攥着几张纸,纸角都被他捏得有些发皱。“司马大侠!你看这个!”他跑到床边,把纸递过去,脸上满是兴奋,眼睛亮晶晶的,像藏着星星,闪烁着光芒。“我刚从东街的茶馆回来,好多江湖朋友都在说你的事,我听得可认真了,把他们说的都记下来了!”他指着纸上的字,大声念道:“‘司马无情护赵姑娘于危难,身中数刀仍不退,真乃侠义之士也!’你看,大家都说你是临安镇最靠谱的侠士,燕翎姐姐肯定也这么觉得!你听了是不是心里好受点了?”他希望这些话能让司马无情开心一些,减轻他的痛苦。司马无情看着纸上那些略显潦草却字字真诚的字迹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,像春日里的阳光洒在身上,暖洋洋的。嘴角的笑意深了些,眼神也柔和了许多,连疼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。这时,明萱端着一个白瓷碗轻轻走进来,脚步轻盈得像一片羽毛,生怕打扰到屋里的人。碗里的燕窝炖得晶莹剔透,像上好的白玉,还飘着淡淡的蜂蜜香。那燕窝是渔场里难得的珍品,要养很久才能得到,蜂蜜则是今早刚从果园的蜂箱里取的,甜而不腻,带着自然的芬芳。“司马大哥,先喝点燕窝补补力气吧。”她把碗递过去,眨了眨圆圆的眼睛,语气带着点小秘密似的俏皮,像分享什么有趣的事。“燕翎姐姐刚才在楼下转了好几圈呢,像只热锅上的蚂蚁,急得不行,还偷偷拉着我问你的伤势,说你呀,真不该那么拼命的,把她都吓坏了,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抖呢。她嘴上不说,心里可担心你了,我看她那样子,比自己受伤还难受呢。”明萱觉得,让司马大哥知道燕翎姐姐的担心,他肯定能更有精神挺过这一关。司马无情接过碗,指尖触到碗壁的温热,那暖意顺着指尖一点点蔓延到心里,让他觉得浑身都暖和起来,连带着冰冷的四肢都有了知觉。他低头看着碗里晃动的燕窝,眼眶忽然有些发热,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,暖暖的,酸酸的。闯荡江湖这些年,他见多了尔虞我诈、背信弃义,早已习惯了孤独和防备,从未想过,在这样一个小镇,会被一群素昧平生的人如此真心相待。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,后面更精彩!这份温暖,是他许久未曾感受过的,像一束光,照亮了他习惯了冷寂的心。他暗暗想着,等伤好了,一定要好好报答这些善良的人。窗外,一轮明月悄悄爬上树梢,清辉如水,透过窗棂洒进来,落在汪曼春刚熬好的灵芝药汤上。药汤蒸腾的雾气与月光交融在一起,像蒙上了一层温柔的白纱,将满室的药香与浓浓的暖意都轻轻裹了起来,静谧而美好,仿佛时间都在此刻放慢了脚步,静静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。汪曼春看着药汤,心里想着,一定要让司马大侠快点好起来,不能辜负了这份侠义与真情。这时明楼踏着楼梯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沉稳而有节奏,每一步落在木质阶梯上都发出清晰的“笃笃”声,在静谧的楼道里格外分明,像是在为这略显紧张的氛围敲打着沉稳的节拍。他刚在三楼处理完一批来自异世的稀有矿石交易,那些泛着奇异光泽的矿石还在案几上散发着淡淡的灵气。有的如星空般缀满细碎光点,仿佛把整片银河都缩在了里面,指尖凑近时能看到光点在缓缓流动。有的似深海碧玉般温润透亮,指尖拂过都能感受到那股沁人的凉意,仿佛握着一块刚从冰泉中捞起的玉石。听闻司马无情受伤的消息,他便立刻放下手中的账册,连袖口因快速翻阅而压出的褶皱都来不及抚平,就匆匆赶来。走到床边时,他微微驻足,目光先是掠过司马无情苍白如纸的面容。那紧抿的唇线透着隐忍,像是在死死咬住牙关不让痛苦泄露,下颌线绷得紧紧的,额角仍有未干的冷汗痕迹,顺着鬓角蜿蜒而下,打湿了一小片枕巾,晕开淡淡的水渍。随即他的视线落在那仍在渗血的伤口处,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,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划过眼底,转瞬又被沉稳取代。他语气依旧平静沉稳,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:“五楼医疗区域的病房治愈阵法已启动,你仔细感受,丝丝缕缕的灵气正顺着经脉流转,像春日细雨般浸润着受损之处。配合曼春这锅精心熬制的灵芝汤,双管齐下,不出三日应能痊愈。”话虽简洁,却像一颗定心丸,让在场的人心头都松快了些,连空气似乎都柔和了几分。汪曼春这时端着刚熬好的药汤从药房走过来,青瓷碗沿还氤氲着袅袅热气,如同披着一层朦胧的轻纱,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,将她素净的脸庞也映照得格外温润,鬓边几缕碎发被热气熏得微微飘动。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,与原本的药草香交织在一起,竟不显得刺鼻,反而有种沉静安心的味道,仿佛能抚平人心头的焦躁。她将汤碗稳稳地递给守在床边的明悦,指尖因端碗而带了些微热意,指尖轻触碗沿时还下意识地顿了顿,确认稳妥才松开手,像是怕滚烫的碗沿烫到明悦,眼神里带着几分细心的叮嘱。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温度刚好,不烫也不凉,正好入口。你小心些喂他喝下吧。这灵芝可不是凡物,是从修仙界的秘境采来的。当时为了采它,还避开了不少护兽呢——那些家伙个个眼冒红光,皮毛倒竖,追得人喘不过气,我和明楼绕着秘境的石林跑了好几个圈,脚下的石子都溅起来老远,才甩开它们。”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,似在回忆当时的惊险,眼底却闪过一丝从容,“这灵芝内里蕴含的灵气醇厚得很,疗伤效果比凡品要好上十倍不止,能尽快帮他修复受损的经脉,让气血早些顺畅起来。”说罢,她还细心地看了眼司马无情的脸色,眼神里带着医者的审慎,又轻轻搭了下他的手腕,指尖搭在脉门上,感受着脉搏的跳动——虽略显微弱却还算平稳,才稍稍放心,收回手时指尖还残留着一丝他手腕的凉意。明悦小心翼翼地接过碗,手腕微倾,用小巧的银勺轻轻舀起一勺,又凑到嘴边轻轻吹了吹。热气拂过她的脸颊,让她鼻尖微微泛红,像沾了点晚霞的颜色,带着药香的暖意却让她眼神更显柔和,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浅浅的阴影。她盯着勺子里的药汤看了片刻,那深褐色的汤汁在灯光下泛着光泽,表面还浮着一层细密的热气,直到确认温度适宜,才温柔地送到司马无情嘴边,手腕微微悬空,指尖还轻轻稳住勺柄,生怕动作重了牵动他的伤口,连呼吸都放轻了些。司马无情微微张口喝下,那温热的药汤顺着喉咙缓缓滑入腹中,仿佛一股暖流瞬间扩散开来,流经四肢百骸时,像无数细小的暖流在轻轻按摩着酸痛的筋骨,又像初春的嫩芽在体内悄悄舒展,带着蓬勃的生机。身上那阵阵尖锐的痛感似乎都减轻了几分,连紧绷的神经都松弛了些许,眼皮也不由自主地轻轻颤了颤,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,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,连呼吸都平稳了些。“多谢各位……”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,后面更精彩!司马无情望着围在床边的明家众人,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真切的关切——明悦眼里的疼惜像含着水,仿佛下一秒就要滴落,握着勺柄的手指都轻轻收紧。小明脸上的雀跃藏不住,像有小太阳在他眼底跳动,身子都微微前倾着;明萱嘴角的期待满是真诚,让人一看就心生暖意,双手还在身前轻轻绞着。明宇眉间的认真透着一股执拗,像是在暗暗下决心要治好他,眼神紧紧盯着他的伤口;还有汪曼春与明楼沉稳中的关切,那眼神里的暖意像是能融化寒冰。他的声音虽然依旧虚弱,气若游丝,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激,“我与各位非亲非故,不过是萍水相逢,却受此厚待,这份恩情,司马无情没齿难忘……日后若有差遣,定当万死不辞。”说罢,他还想微微颔首致谢,却因牵动伤口而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眉头瞬间蹙起,额上又渗出细密的冷汗,只能作罢,眼神里满是歉疚,仿佛连道谢都成了一种打扰。“司马大哥说的哪里话。”不等他说完,小明就脆生生地打断了他,像只活泼的小雀,手里还晃了晃那几张记着赞语的纸,纸张在空中发出轻微的“哗啦”声,带着几分欢快的节奏。他往前凑了凑,几乎要贴到床边,眼睛亮晶晶的,满是真诚与崇拜:“你行侠仗义,为了保护燕翎姐姐不惜以身犯险,本就该被好好对待。再说,你护着燕翎姐姐,就跟护着我们家人一样,我们帮你也是应该的,哪用得着说谢呀。你看大家都夸你呢——”他指着纸上的字,念得更起劲了,声音都拔高了些,“‘侠义无双,勇护弱女’,你就是我们镇上的大英雄!等你好了,我还要把这些话抄下来贴在茶馆门口,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故事!到时候肯定有好多人来给你鼓掌呢!”明萱也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,小脸上满是认真,手里还无意识地绞着自己水绿色的衣角,绞得那柔软的布料起了几道浅浅的褶子,又被她轻轻抚平,指尖划过布料留下淡淡的痕迹。语气带着几分雀跃,像是在分享一个天大的好消息:“就是就是。燕翎姐姐刚才还偷偷拉着我,托我给你带句话呢,说等你好了,她把镖局里那匹最通人性、跑起来像风一样快的大黑马送给你当谢礼呢!”她顿了顿,眼睛瞪得圆圆的,加重了语气。“那黑马可是她平时宝贝得不得了的坐骑,黑得像缎子,阳光下油光锃亮的,鬃毛一飘起来可威风了,除了她自己,别人碰都不让碰的,可见她多感激你呢。我上次就想摸一下,都被她笑着躲开了,说怕我把马毛弄脏了呢。”明宇也紧跟着说道,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,毕竟那智能仿真人是他一手调试的得意之作,说起时下巴都微微扬起,眼神里闪着自信的光。“智能仿真人动作快得很,已经去药田再采些止血消炎的草药回来了,都是刚从土里拔出来的,带着湿漉漉的泥土气,根须上还挂着小泥块呢,新鲜得很。”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又补充道,“我特意让它挑了叶片最完整、根茎最粗壮的,这样药性才足。回头我亲自把它们捣成药泥,给你仔细敷在伤口上,保证均匀又贴合,连边角都给你抹得平平整整的,绝不会让药泥掉下来。内外夹击,好得肯定更快,说不定两天就能下地走动了,到时候我带你去看我新调试的机械飞鸟,翅膀能扇动,还能跟着人飞呢,可有趣了。”明楼站在一旁,虽没再多说什么,但眼神里的温和却像春日暖阳般藏不住,悄然落在司马无情身上,带着一丝赞许与欣慰。赞许他的侠义,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的担当,那份护着赵燕翎的决绝,是江湖中最难得的底色。也欣慰孩子们的善良,能如此真诚地对待一个陌生人,没有半分计较。他缓缓转身走到窗边,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,诸天阁的点点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,如同散落人间的星辰,有的亮得耀眼,像孩子们亮晶晶的眼睛,有的闪着柔和的光,像此刻屋内流淌的暖意,映照着屋内这一片融融的氛围。心中暗道,江湖路险,风波诡谲,刀光剑影里多的是算计与凉薄,人心叵测,今日见司马无情这般舍身相护,又看孩子们如此纯粹的善意,倒觉得这世间仍有值得坚守的东西。能在此处寻得这样片刻的安宁与纯粹的善意,亦是难得的幸事。这或许就是诸天阁存在的意义之一吧,不止是交易,更是一方能安放温暖的角落,让疲惫的人能卸下防备,感受片刻的温情。司马无情慢慢喝完整碗药汤,只觉得一股浓重的倦意如同潮水般袭来,眼皮越来越沉重,像是挂了铅块,连睁开都有些费力。药效在体内缓缓散开,带来一阵阵舒适的暖意,像泡在温热的泉水中,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慵懒的松弛,后背的疼痛也变得模糊起来,仿佛被一层柔软的棉花包裹着,不再那么尖锐。,!明悦细心地帮他掖了掖被角,将被边轻轻塞到他颈下,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沉睡的蝴蝶,连指尖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,声音也压得极低,如同耳语。“司马大哥,你好好休息吧,药劲儿上来了,睡一觉就舒服了。我们就在外面守着,你要是有任何不舒服,或者想喝水什么的,喊一声就行,我们立马就进来,绝不会耽搁的。你放心睡,有我们在呢,什么都不用怕。”众人见状,都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,脚步放得极缓,鞋底蹭过地面几乎没什么声响,像一群怕吵醒人的小猫,还细心地带上了门。门轴转动发出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如同怕惊扰美梦的叹息,将安静的空间留给了需要休息的司马无情。门外的走廊上,汪曼春转过身,对着明楼低声说道,语气里带着几分沉稳与专业。“库房里的药材还够支撑后续治疗,我已经都清点过了,连备用的药材都检查了一遍,药性都很足,没有受潮或者变质的。后续的汤药我会按时熬好,火候和时辰都拿捏准,保证多一分则过、少一分则欠,药效不会打折扣,定能让他如期康复。”明楼微微点头,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几个孩子。小明还在小声念叨着刚才的赞语,手指在纸上轻轻点着,嘴里念念有词,时不时还抬头看看紧闭的房门。明萱在轻轻抚平衣角的褶皱,像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,眼神里还带着对司马无情伤势的担忧。明宇则在掰着手指,想着药泥的调配比例,眉头还微微皱着,像是在计算着什么。他们脸上还带着关切与些许担忧。他声音低沉而有力,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与担当:“辛苦你了。这几日就让孩子们轮流在门外守着,仔细些,留意里面的动静,哪怕是翻身的声音都多留意几分。有任何情况随时告诉我,不可大意。”他顿了顿,又看向孩子们,语气放缓了些,带着几分温和。“你们也要注意休息,轮流来,别熬坏了身子,知道吗?”月光透过窗棂上精致的雕花,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,如同碎玉般轻轻落在司马无情的脸上,给他苍白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辉。他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,不再有之前的痛苦与紧绷,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、安心的笑意,显然是在这样的关怀与温暖中,彻底放下了心防与戒备,沉沉睡去。呼吸均匀而平稳,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像是在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。窗外的江湖风雨似乎被这诸天阁牢牢隔绝在外,只留下温暖与安宁,在静谧的夜色中静静流淌,温柔地包裹着每一个在此处的人,也包裹着一个侠客卸下铠甲后的疲惫与安心,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刻变得格外温柔,不忍惊扰这份美好。怎么样,各位看官,您要是觉得这段故事有趣,别忘了给我点个赞和评论!欲知后续如何,我们就期待他们新的精彩故事,明天请听下回分解!您们可一定要继续来听哟!:()混沌轮回之爱永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