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近乎晕眩的悖论感攫住了他。
他该恨她的。
但恨意如同撞上一堵由养育之恩、常年依赖、以及无数次肉体交缠记忆筑成的墙,变得绵软无力。
他睁开眼,看着她蜷缩在沙发里哭泣的肩膀,那肩膀在单薄的睡袍下耸动,透出无助。
他忽然想起,在很多个他感到疲惫或压力的夜晚,是这具成熟丰满的身体拥抱他,抚慰他,用近乎贪婪的包容吸纳他所有的焦躁与欲望。
“你……”林弈听到自己的声音陌生而疲惫,“你把这东西留了二十年?”
欧阳璇点了点头,哭得说不出完整的话,喉咙里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。
她抬起泪眼看他,眼神里有一种破罐破摔的坦诚:“怕……怕得要死,怕任何人发现,怕你看到……可我更怕没了它,连那点可怜的念想都没了。每次……每次觉得快要撑不下去,觉得离你太远的时候,我就会看……看你是怎么……怎么在我里面的……”她的声音越来越低,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泪水里,但那种直白的、带着情欲色彩的描述,却像火星溅入油池。
林弈感到下腹难以抑制地一紧。
愤怒、恶心与一种被悄然点燃的欲火交织冲撞,让他呼吸粗重起来。
他猛地别开脸,却正好对上旁边落地窗。
玻璃上模糊映出房间内的景象:她衣衫不整地哭泣,他僵硬地站立,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某种一触即发的暧昧。
“把录像带给我。”林弈的声音陡然转冷,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。他必须毁掉这罪恶的源头,必须切断这不断将他拖向黑暗回忆的触手。
欧阳璇身体一颤,眼神里闪过巨大的惊慌与不舍,仿佛他要夺走的是她最后的心跳。
她颤抖着手指,抚摸着摄像机冰凉的机身,像在做一个漫长的告别。
然后,她慢慢按下弹出键,取出那盘小小的、黑色的录像带,递向他。
指尖在微微发抖,几乎握不住那轻巧的塑料壳。
林弈一把抓过录像带。塑料外壳冰凉,却烫得他掌心刺痛。他紧紧攥着它,指节发白,仿佛要将其捏碎。
“我走了。”他转身,不想再多看她一眼,怕再多看一眼,那刚刚筑起的理智堤坝就会崩塌。
“小弈……”欧阳璇在他身后唤道,声音凄楚。
她跟着站起来,睡袍因为她急促的动作滑开更多,一边圆润的肩头完全暴露出来,连着半截光滑的手臂和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。
她似乎想上前,想触碰他,但最终只是徒劳地伸出手,又无力垂下,“路上……小心。”
林弈的手已经握住了冰凉的门把手。
就在拧动的刹那,他身体里那股横冲直撞的情绪——愤怒、怜悯、恶心,还有那该死的、被真相和眼泪意外催化的欲望——终于找到了一个扭曲的出口。
他倏地转身,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。
欧阳璇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后退半步,泪眼朦胧地看着他。
没有言语。
林弈一步跨到她面前,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呼吸可闻。
他猛地伸出手,不是拥抱,而是带着一股粗暴的力道,抓住了她睡袍的前襟,用力向两边一扯!
“嘶啦——”
柔韧的丝绸承受不住这股蛮力,从领口被撕裂开,扣子崩落,发出细微的脆响。
睡袍向两侧敞开,彻底暴露出里面那套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。
黑色的文胸勉强兜住那对沉甸甸、雪白肥硕的乳房,乳肉从杯罩边缘满溢出来,形成诱人的弧度,深紫色的乳晕和挺立的乳头在蕾丝网格下清晰可见。
平坦的小腹下,是同款的黑色蕾丝内裤,布料少得可怜,仅仅遮住最核心的三角区域,浓密的阴毛从边缘卷曲探出,胯部饱满的弧线一览无余。
欧阳璇惊呼一声,却不是因为害怕。
她的眼中瞬间爆发出一种混合着震惊、痛楚和炽烈渴望的光彩。
泪水还挂在睫毛上,身体却已经本能地对他敞开。
林弈将她狠狠推倒在身后宽大的沙发上。
她的身体陷入柔软的皮质靠垫,乌黑的长发铺散开来,衬得裸露的肌肤更加晃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