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有些走不动了,她一直都很痛,一直在忍耐。
流光真的要哭了:“公主……”
“你怎么了,今日这么奇怪。”沈安感觉自己双腿都在抖,“罢了。我有些走不动了,那就先回去吧。”
沈安刚想走两步,又是一阵撕裂的痛楚。她扶着流光,开始怨恨。
算了,那种事情只能慢慢来,来日方长。多来几次应该不会这样了。如果会一直这么痛,那就再也不做了。
沈安面上又是一阵绯红……先回去养几日吧。
分明是国丧,东宫却和卫青霓那次一样,没有挂上白练。
沈安忽然心中空虚……他会不会提起裤子就跑人了。
“公主,驸马求见。”
沈安烦着呢:“不见。也别喊驸马了,直接叫名字吧。叫什么来着。”什么驸马不驸马的,一边凉快去,迟早给他休了。
沈安不见他,孟沓只好脸色惨白的回去了。
他一醒来,发现自己倒在喜房外,一拉开门,沈安也不见了。
孟沓看着乱糟糟的床差点晕过去了,强撑着自己出去找沈安。
那可好了,遍地尸体还没清理完。孟沓正好看见有人在收尸,他真的吓晕过去了。
一醒就匆匆忙忙赶来东宫继续找沈安。
沈安往榻上一躺,足足躺了二日。
奇怪的是,不仅沈玄湛没来看她,就是卫鹤也没来。沈安有些生气了,把她折腾的这么惨兮兮,居然连面都不露。
死哪里去了。
沈安叹了口气,叫流光进来,道:“流光,父皇怎么样了。”
“无大碍,只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?”
“不能剧烈地动了,一旦累着便会咳血。”
“怎么这么严重?!”
沈安原以为是什么跌打损伤类的轻伤,怎么会是这种重伤。
她匆匆赶到皇帝行宫,一路上都是白条白布……看着那些晦气的布条,沈安都有些发怵。她稍稍停步,心跳很快,声音带着惊悚:“流光,谁没了?”
流光强颜欢笑:“公主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谁没了?”沈安第三次发问。
流光哪里敢说,硬着头皮:“真不知道。”
既然是国丧,怎么会有人不知道呢。只有沈安不知道而已。
沈安深吸一口气,道:“好,没关系、我不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