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明温差一直是个谜,前几天下雨只有7°,一出太阳直奔26°,不少人都穿着短袖短裤,许一宴也只穿着白T、黑衬衫外套和宽松牛仔裤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曲葵听到许一宴猛然加快的心跳,同时,后脑勺还有一种软软的触感。
曲葵震惊。
这家伙,居然,有——
“你还有胸肌啊?”
完——了!!
她在说什么,她是被魔鬼夺舍了吗,有人来把她敲失忆吗!!
曲葵:“……”
许一宴:“……”
许一宴瞪大眼睛,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被同班女同学调戏。他忍不住垂头看了曲葵一眼。她今天穿着黑色小吊带,套了件棕色皮衣,下身是黑色短裙和黑色马丁靴。她只涂了一层口红,却美出一种侵略性。
让许一宴想到诗经中的那句“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”。
偏偏她说了那种不符合气质的话,许一宴飞快转移目光。曲葵刷地抬起头。
两人迅速分开,一左一右,中间隔了一米。
许一宴足足沉默了半分钟,白皙英俊脸上有种被阳光晒过后的红潮。
“……是流氓吧。”
虽然音量轻如呢喃细语,但曲葵听得很清楚,低头挡着脸,想死,但是更想笑。
好单纯啊,许一宴。
……
许一宴想起曲葵背上的琴盒,转移话题:“你会弹小提琴啊?”
“会一点。”
许一宴思忖片刻,又问:“钢琴你会吗?”
“会一点。”曲葵还是答。
许一宴像在思考什么,不再问。
那边朱覃终于找到许一宴,大步流星走过来,一边说:“好啊你小子,把我撂一边……”曲葵闻声转头,朱覃认出她,惊呼:“啊,曲葵!你怎么也在这。”
曲葵微微一笑,说,“你好。”她礼貌地说:“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
“朱覃,西早覃。”朱覃抱着球杆,站许一宴旁边,歪着头,用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问:“行啊你,眼睛这么尖,是不是一眼就看见人家了。”
许一宴说:“你瞎。”
朱覃:“滚滚滚。”
曲葵看他俩拌嘴:“你知道我的名字,我就不做自我介绍了。”
“我们这届高三就没人不知道你和许一宴的名字。”朱覃说,“反正都认识,要不我们一起打吧。”
“可以啊。”曲葵点头,依旧站着没动。
许一宴见她心不在焉看着窗外,不动声色低头,空地上没有人。收回视线,许一宴主动说:“比一场?”
曲葵不知道林语邱什么时候离开,可能是和许一宴说话的时候。至于他们去了哪里,曲葵不想脑补。
曲葵舔了舔嘴唇,说:“来吧,谁先进黑球谁赢。”
许一宴道:“你开球。”
台球厅的普遍打法是中式八球,又叫十六彩,分别为十五个彩球和一个作为母球的白球。彩球中又包含六个全色球,六个花色球以及一个黑色八号球。
许一宴和朱覃朝两边站,给曲葵腾出位置。
曲葵脱下手腕上的小皮筋,把头发扎成高马尾。皮衣有些限制动作,曲葵脱掉皮衣,露出紧致的黑色小吊带,她身材匀称,不胖不瘦,背很直,腰很细,一手就能揽过。
许一宴见状,把衬衫脱下来:“穿上,别着凉。”